待到众人坐定,一旁的侍女也将盖着的菜肴和饭食端了上来。
还冒着热气的饭食,闻上去就让人直流口水。
“贤侄啊!来,别客气,多吃菜,就当自己家一样!”
濮夫人笑着将饭桌上的菜肴夹在叶帆的饭碗中,招呼着这会儿干扒米饭的叶帆。
叶帆也赶忙笑着接了过来。
饭桌上的气氛随着濮家两位的从中周旋,气氛也没刚开始尴尬。
“文温啊!你是不知道,原来叶贤侄是为西域的一位将军做事呢!”
濮夫人用过一些饭食之后,放下碗筷,说着下午叶帆和他们谈论的事情。
这句话,让端着碗筷的大黄门令濮文温抬起眼眸深深的看了一眼叶帆。
一时间面前这位气质出众,温文尔雅的男人,让大黄门令濮文温顿时明白了一些以前的疑惑。
一个西域胡商,本事在大,也不可能每次都送给他们家巨量的财富。
哪怕退一万步,这个人家财万贯,可送来的有些东西根本不是他这个阶层可以接触的东西。
自家母亲的话语,让大黄门令濮文温顿时想通了一些早些时日疑惑的事情。
这个人一直和他搞好关系,却不求什么,原来还有这么一层关系。
脑子飞速旋转的濮文温,微微抬起头,看似不经意的问了一句。
“不知道你家将军是谁啊!”
“回濮黄门令,我家将军只是车师的一位守将!”
大黄门令濮文温的手顿时停顿了下来。
叶帆的话让他猛然间想起朝廷这几天发生的大事,顺其自然的就将两件毫不相干的事联系在了一起。
“那位将军是和西域戊己校尉王卓相交甚密吗?”
“濮黄门令英明,我家将军确实和西域戊己校尉王卓相交甚密!”
叶帆的话让大黄门令濮文温顿时恍然大悟。
现在凉州大胜羌胡,那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过几日还会进行封赏大典。
没想到面前给自家送钱送了两年的叶帆,还在为那个人做事。
现在已经得到了消息,那位车师将军已经和王卓被安排在了大营,就等过几日得到召见,进入皇宫了。
“没想到真的如此有缘啊!”
“在下也很是兴奇,可能这就是老天有意吧!”
众人用过饭食,一旁候着的侍女快步走上前来,将桌上的东西都撤了下去。
随后在桌前摆上了一碗碗茶水。
大黄门令濮文温抿了一口茶水,对着身旁还在和叶帆断断续续攀谈的父母开口说话。
“爹,娘,不知道能否让我跟叶帆单独说上一两句呢!”
濮家的两位当即会意。
站起身来,笑着回应着自己老三。
“你们俩忙,刚吃完饭食,我刚想和你娘出去散步消消食呢!”
濮夫人也没有言语,只是在一旁不停的点着头。
没过几个呼吸,堂屋内的人就只剩下面对而坐的俩人。
随着婢女合上堂屋的大门,这里只有两人微弱的呼吸声。
还有大黄门令濮文温茶盖同茶杯碰撞的清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