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广立刻摇头:“那没有,石头上冻得都是冰,山羊蹄子都扒不住。除非是找死,不然只要入冬,查卡尔就相当于封山了。”
苏牧略做沉默,缓缓道:“所以每年查卡尔山口,只有一次通行的机会。”
“……春夏秋也不是不行。”李广直肠子的追了一句,咂摸了一下味儿,看看苏牧表情,及时补充,“但秋末一直到开春,确实只有那么几天可走。
“呵呵,就为了抢这几天的时间,开战的部落那可是不少。”
酒桌前一时沉默,苏牧摸着下巴,瞳光闪闪。
朱太尉和李广很好奇他在盘算什么,其中朱太尉有所猜测,心领神会的露出了然的笑。
然后趁着苏牧沉浸在思考中、没工夫盯着酒坛子的机会,悍然出手——
抢酒坛。
朱太尉:“吨吨吨……嗝……”
李广:“吨吨吨……吨吨吨……吨吨吨……”
高下立分。
苏牧没有表情的看着两人喝完,呵呵的笑着问:“好喝吗?”
朱太尉:“好喝!好酒!”
李广:“吨……好……嗝……酒……”
苏牧:“……喝好了帮我办件事儿。”
他理直气壮的使唤大烈最煊赫的两个武职。
朱太尉一拍胸口,不着边际的许诺:“但说无妨,就算是喊莞儿姑娘来你府上伺候,老夫也能安排!”
“太尉阔气。”苏牧瞥他一眼,八卦了一句,“后来那群小花魁怎么安置了?”
目睹了女帝逛花坊,这群莺莺燕燕事后都得被封口。
风月场上的女子,没个嘴紧的。
至于如何封口,苏牧有所猜测,但又觉得烈安澜不是那么冷血的帝王。
所以听到朱太尉提起,索性顺口一问。
朱太尉一提到这茬就胃疼,重重叹气:“唉!除了花魁莞儿,其他剩下的,全都被陛下逼着,让那几个王八蛋给赎了身,养在府上。”
太秀了吧……苏牧对这个操作惊为天人。
还有哪里比那些官员府上更保险的地方吗?
显然没有。
要是走漏了风声,谁都担不起责任,因此官员们必然会严防死守。
对花坊女子而言,能有人赎身,这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她们感恩戴德还来不及。
不过对那些官员来说就不一定,家花不如野花香,但野花采回了家里,那还香吗?
更要命的是,有几个大臣还是有自己人设的。
比如夫妻相敬如宾啊、忠厚老实不逛花坊啊什么的……这下可好,人设全崩了。
苏牧捂嘴:“噗噗噗噗……那莞儿呢?”
朱太尉“嘿”了一声:“说来有趣,陛下唯独没有吩咐如何处置她……不过这个女子是个聪明人,闭门谢客,相当于自己幽禁了自己。
“在院子里整日弹琴练舞,说是既见君子,便再也没法子对别人强颜欢笑了。”
这是什么狗血剧本……她这算是封心锁爱嘛……可我注定是你得不到的男人啊……苏牧揭过这篇,回到刚才的话题上。
“安排一下,明天我要见羽扬部的俘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