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酒肆里的枪手,苏牧骑着烈安澜送他的战马,一路不堵车,进了内城。
在宗亲别苑和皇城之间,他选择了后者。
好想去喜亲王那里跳脸啊……可是我已经有几天没有去御书房看高祖日记了……
烈安澜赐下的玉佩是个宝贝,悬在腰间,一路便畅行无阻。
皇城内的侍卫看到苏牧,恭敬的抱拳行礼。
小宫女们和上次一样,脸红红的看他,经过他身边的时候,还会刻意放慢脚步。
深居深宫的她们,很难有机会接触外界。
但是这两天这位英俊侯爷的事迹,哪怕是在皇城之内也传的纷纷芸芸。
这把没见过世面的宫女们激动坏了。
一名和她们一样出身微末的男子,凭借军功封侯,然后为了百姓,喝骂大烈王爷。
这种身份的反差,给了她们充足的八卦空间。
加上非常奇诡的一点,那便是宫中管事太监、嬷嬷,对这一次的流言区别对待。
听到小宫女们嚼舌根,非但不会厉声斥责,反而还隐约有听之任之的姿态。
这让宫女们口中的武平彻侯越传越神。
那一夜的事也越吹越玄乎。
小宫女们看苏牧,眼里水满如溢。
来到御书房外,苏牧整理了一下衣衫,把腰间挂着的两块玉佩中的一块取下,揣进袖子。
然后吩咐外头的宫女:“快去通传,就说苏牧求见陛下。”
宫女睁着大眼睛,有些幽怨的看一眼他,扭着小屁股快步进去。
没几分钟,又小碎步出来,语气复杂:“陛下说了,她国事繁忙,不见。”
不见?苏牧静静看着宫女,胆子大的宫女也忽闪眼睛看他,向一侧挪了几步。
然后苏牧就懂了。
他绕开留了半扇门出来的宫女,嘴里说道:“区区宫女,也敢拦我?我要见陛下!”
宫女就扯着喉咙假惺惺说:“侯爷,别为难奴婢了,陛下说了不见。”
说话的时候,看看院内,看看大步流星的苏牧,没有任何实质性的阻拦。
等苏牧身影踏入御书房之后,这名女帝的贴身婢女才吐了吐舌头,难掩笑意的重新转回身,挡死了门口。
入得御书房,看到女帝手持一本奏章,蹙着黛眉,似在深思熟虑。
苏牧还注意到,她的脸上浮起些许倦意。
这对于一名已经站稳在炼精境的兵家而言,非常罕见。
说明这几日里来,她耗费的心力,已经多到来不及恢复的地步。
苏牧看她这样,心中略微心疼。
没有打扰,而是就那么静静坐着,看她批阅奏章,一本又一本。
就这么坐了半个时辰,女帝将一摞奏章批阅完毕,堆在一旁推开,慢慢的揉着眉心。
她用指甲在眉宇间掐出来月牙儿形的浅痕,用轻微的刺痛来提振精神。
做完这些,抬眼幽幽看向苏牧:“武平彻侯来见朕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