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貌祸水的使者支着下巴,欣赏着苏牧的表情,流露出狡黠的笑意。
“格局小啦。”她突然噗的一笑,花枝乱颤。
苏牧投以警惕的目光:“小?”
我特么有机会一定要让你知道什么是大……凭借强大的精神力量,他镇定心神。
自己吓自己算什么事儿。
实在不行,等国师死了,不还是天高任鸟飞。
苟起来发展不丢人。
“你在向刀里灌注刀意?有人教你,还是你自己想的?”使者按住胸口,故作惊讶的问。
灌注刀意和划定疆域有什么关系吗……苏牧虽然很确信卢云不会骗他,但也保留对这种方式正确性的判断。
毕竟,卢云在草原有自己的势力。
换句话说,她是拥有自己疆域的富婆小姨。
并不能排除她因为拥有疆域而破境却不自知、反而认为灌注刀意才是正确的方式。
“前些日子,有幸遇到高人指教。”苏牧含混回答。
使者并不介意,美眸闪动异彩,由衷笑道:“所以说,武平候格局小了……脚下所踏便是疆域,诚然不假。
“可吾身所在便是疆域也同样不逊,甚至更强。”
苏牧冷不丁听到这句话,难掩震惊,重新看向使者,如花美貌此刻不复重要,他沉声重复:
“吾身所在,便是疆域?”
使者扭动腰肢,不满意的换着姿势,发现始终无法让苏牧的注意力回到自己乱颤的胸口,便没意思的叹一口气。
“是啊是啊,所以灌注刀意入刀嘛,刀就是你的疆域,懂了没有?喂喂!嘁……”
她从椅子上起身,掂了掂羊脂白玉,幽怨横一眼发呆的俊美面容,自言自语一句:“哼,愿赌服输。”
手一扬一抛,便将玉佩丢进了苏牧怀中。
然后莲步轻移,风情万种的扭出前厅。
下一刻,身形像是步入了一片雾气之中,只剩下一个不甚清晰的剪影,继而彻底消散。
……
兵天阁九层。
小酒锅咕嘟咕嘟,声音里带着快要烧干的嘶嘶声。
在彻底烧干之前,上一秒还在步出武平候府前厅的身影,下一秒便出现在了小酒锅旁。
“哎呀干了干了……”
她轻车熟路的吹小火苗,续上酒水,带着些许酸味和甜香的酒气再度袅袅升起。
身形高大、似在小昧的兵家至尊、大烈的守护神国师,缓缓张开双目。
他迷茫的醒了一会儿神,这才转向十万大山共主妖皇,迟缓的说:“回来了。”
妖皇一边侍弄酒锅,一边头也不回的回答:“回来了回来了,话也带到了。”
她给酒锅盖上盖子,倦懒伸展曲线美好的身躯,身后甩过一团白色皮毛,为她充当垫子,让她可以正好倚在上面。
找了个足够舒服的姿势,她这才说道:“你这么看中那个年轻人,为什么不亲自接见他?非要让我跑一趟……”
她促狭地抚摸雪白的皮毛,嘴角上扬:
“难道是觉得自己这副活不久的模样不好见人?”
国师此刻的眼睛已经彻底恢复明亮,低沉一笑:“明明是你对他感兴趣,我不过顺水推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