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哦”了一声,用纤细的手指点了点丰盈的嘴唇:“差点忘了……”
她在自己身上摸了摸,自领口处扯出一个白绳拴着的白玉佩。
绳子拉扯出来的很顺利,但玉佩扯出来得明显有些吃力。
不是因为玉佩体积大,纯粹因为被夹得太紧了。
使者再一用力,玉佩被扯出来,白色的肌肤随着这个动作,如水波般荡漾。
绝了……这么感叹的时候,花朵般娇艳的使者已经将带着体温的玉佩托在手心里。
扬了扬:“喏,就是这个。”
苏牧定立不动,没有去接,而是沉吟了一小会儿之后才问:“这是国师的玉佩?”
使者摇摇头:“这是我的玉佩。”
“……那这和兵天阁有什么关系?”
“嗯……我现在住在兵天阁,算不算关系?”使者理直气壮。
她住兵天阁?国师亲戚?老婆?小情人?总不能是女儿……
苏牧心中念头急转,看一眼屋角,还是没有去接。
大义凛然的推脱道:“那就不必了。为大烈铲除奸邪,是作为武平侯份内之责,哪里敢贪图赏赐?
“使者还是将玉佩收起来吧。”
妖媚的女使者目光灼灼,上下审视苏牧,嘴角扬起,语气转而变得低沉。
她说:“这不是赏赐哦。”
刚才的娇柔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成熟女性特有的沙哑。
“不是赏赐?”苏牧眯了眯眼睛,“是什么?”
使者保持托住玉佩的动作不变,笑容妩媚勾魂,缓缓道:“给你治伤的。”
“治伤?”苏牧不懂她的用意,目光在她脸上和手上之间来回游移。
越治越伤的那种治伤?
使者咬了咬丰润的下唇,继续哑哑的说:
“武平侯昨夜一战,威势满盈……但炼神毕竟不是化虚。”
满盈是什么鬼,你就不会换一个正常一点的措辞嘛……她说炼神不是化虚是什么意思?我本身就不是化虚啊……
苏牧一边吐槽,一边问:“所以?”
使者眨了眨仿佛会说话的眸子,长而卷曲的睫毛带着透明的质感。
她说:“群山境界的吞山蟒毒,只靠炼神境可是压制不住的。”
苏牧心脏瞬间狂跳。
这个使者知道的信息,超出他的估计。
她知道我和谁打,还知道对方最仰仗的手段……说话语气自然,不像是从别人那里道听途说再在我这里装模作样……
一瞬间闪过这个想法,苏牧收敛心神,感知着体内的气机游走,发现并没有异常,才平静回复:“这就不劳使者劳心了,我自有办法避毒。”
“刀意嘛,我知道。”使者坐在大椅上,扭动水蛇般的腰肢,抛了个媚眼。
用白绳系在色泽同样白润的手指上,把玩玉佩。
幽幽说道:“所以奴家说,炼神不同于化虚。这个不同,刀意也包括在里头的。”
苏牧冷眼看她,对这种被看破长短的感觉,本能的不爽。
哪想这个狐媚子完全不在乎,自顾自往下说:
“群山境占一山自立为王,治国境圈地而一言独断,化虚境的气象,可不是能劈出一道刀意就能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