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转冷。
观察到这一幕的蟒袍嬷嬷,冷眼扫视大殿,扬起手中长鞭,再次抽打地面。
啪啪的爆鸣中,群臣默契地闭上嘴。
看着茕茕孑立的苏牧,心说,嘿嘿,这可是你自找的。
袖着手看乐子。
形势比人强啊……这可是朝堂……苏牧非常无奈,抱拳拱手,像模像样做了个揖,说道:
“譬如……嗯,大家穿的比较简单……然后一起唱歌跳舞吃串……然后越跳衣服越简单……”
边说边偷瞄烈安澜。
她虽然知识体系欠缺,但又不傻。
苏牧开了个头,她自然而然便可以多少联想出来一些。
粉面含羞,想要打断,又欲言又止。
就算是皇帝,也很清纯啊……不像我那个时代的妹子们,理论知识比男同胞还扎实……
苏牧胡乱扯了几句,便闭口不再继续。
殿上诸公脸色怪异,心里想,如此听起来,武平侯说的倒是有几分意思……
呸呸呸,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我们都是正经人,绝不向往这样的事情!
此等脏事,只拿来针对蛮子,让他们醉死温柔乡,决不能流毒到朝堂中来!
三公九卿既意犹未尽,又道貌岸然,肚子里暗骂苏牧。
然后就听苏牧转而许诺道:
“朝堂上说这些毕竟不雅,不如臣草拟一份图纸和策划书,容后交由陛下过目?”
群臣表情更复杂了,大殿内一片死寂,一双双眼睛难以置信地盯着他。
他……莫不是在调戏陛下?
能站在金銮殿里的都是老油条,这点联想能力还是有的。
你让陛下看这些?
心里觉得荒谬。
烈安澜将血气压在颈部,不让面皮飞红,一字一句地说:“图纸和策划书就不用了。武平侯办事,朕放心。
“朕有些乏了,退朝。”
头也不回地离开。
就此,九卿之一的职权交替,宣告结束。
宗室丢了一条好用的狗,烈安澜扶植上位了一位铁杆心腹。
相比起来,早朝最开始治粟内史的验证粮食播种方式,就苍白不值一提。
苏牧以军功封侯,再入九卿,做的还是和皇室最密切、最肥的少府监。
陛下对这个年轻人的青睐任谁都看得出来。
至于京西别院的改建……拉拢腐化北蛮都是苏牧想出来的,改建这事儿到了他手里,能出多大的岔子呢?
就算出了,陛下会正儿八经怪罪他吗?
相熟的大臣结伴散去,穿过殿前广场的时候,苏牧突然听到有人喊他。
一转头,便看到了烈安澜贴身的那名大伴嬷嬷。
象征内监巅峰的蟒袍下,身姿挺拔,神态中略带疏离和淡漠。
她对我心怀不满……因为我在朝堂上说的话?那不是烈安澜自己要听么……苏牧停下脚步,转身看向蟒袍嬷嬷。
问:“嬷嬷有何指教。”
蟒袍大伴听不出年纪的声音说道:
“苏大人,陛下召你去御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