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牢关的死伤便是祭品!”
祭祀?祭品?草原也有春祭?
苏牧思维发散开,想到史书上记载着,直到春秋战国时期,还有以敌血祭旗的习惯。
甚至有过坑杀降卒的历史。
直到后来,大家意识到,原来活着的俘虏价值更高,既能换赎金又能当苦役。
才逐渐消除了这个习惯。
事实上,如果不是苏牧干涉,草原上投降的蛮子,下场多半也是被坑杀。
“具体一点呢?祭祖?还是祭神?”苏牧追问。
李广拧着眉毛,搜肠刮肚一番,没有所得:“安托合并没有说太多……他刚说完就被我卸了一条胳膊。”
妈耶,反派死于话多你不知道么……如果是我,肯定当时立马就装怂了,非得骗着他多说点……
太莽了太莽了……苏牧直呼牛逼。
“祭祀……以武牢关为突破口,窃取大烈气运?”虽然是问句,烈安澜用的却是肯定的语气。
狼主图谋气运,是石锤了的东西。
“若是未能及时阻止,恐怕后果会更加不堪设想。”她半是推测半是总结。
然后庆幸地说:“不过武牢关大捷,安托合枭首,无论是什么祭祀什么图谋,此刻也都烟消云散了。”
闻言,李广轻车熟路地捧了个哏:
“都是托陛下的福。”
接着提醒苏牧道:“只不过此番狼主谋划被破,苏先生更是悍然击杀了狼庭大祭司。
“陛下届时回到京师,龙体等闲不会受侵扰。苏先生却无疑要成为狼主眼中钉肉中刺了。
“安托合和狼主的修行倘若同出一脉,狼主必定有某种咒杀的手段,不得不防啊!”
大捷呢,过两天就要庆祝了,能不能不要说这么瘆人的事情……苏牧轻笑一声,傲然道:“但来无妨,我全接下了。”
反正我也不想做狼主的爹,诶嘿,你有本事亲自杀来大烈境内啊?
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京师兵天阁之内还坐镇着国师呢。
化虚境你怕不怕?啊,就问你怕不怕?
“嗷对了,假如狼主踏入大烈,化虚境的国师会出手的吧?”
以防万一,苏牧确认了一句。
烈安澜点了点头。
……
武牢关关城,两骑高头大马入城。
一匹马上驮着的,是一个一身鹅黄长裙、眉眼秀丽、鹅蛋脸的大眼萌妹子。
马蹄轻疾,哒哒哒地踏着密集的小碎步,走在厚重石板铺成的街道上。
另一匹马艰难地跟在头一匹身后,呼哧呼哧地喘粗气。
背部被压得要向下弯了,背上坐着的人毫无自觉地继续打马,念叨着:
“马儿你快些哟!”
马喷着响鼻,越走越慢。
铸师圣女褚清雨,圣子李苍松。
苏牧率领墨者们驰援武牢关,他们两个则慢了几天,姗姗来迟。
李苍松的马彻底不走了,他周身沐浴在夕阳下,却反而显得更加骄傲。
喃喃地说:“本诸冶监令亲手锻造了布面甲,送往军中。值此大捷之时,想必所有将士,都在为这布面甲啧啧称奇。
“李苍松,你扬名天下的时候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