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为了搏她一笑。
但显然,现在的烈安澜并不打算利用自己的这件武器。
而是一点一点收敛了笑容,郑重地对苏牧说:
“苏先生,为了天下。”
这一幕仿佛皇叔三顾茅庐……苏先生抓了抓脑袋,道:“那我想想。”
没有应下来。
不过拿到这句答复,烈安澜已经很满足了。
“对了,张将军来的路上,途径理县,顺道带了当地的特产。”
烈安澜拿出来一个小包,“朕尝了味道还不错,不如苏先生这里的点心,但也有些风味。”
张厚才闷闷地脱口而出:“那不是陛下让末将……嗝儿……”
后半段话断在了嗓子眼里。
李广须发皆张地卡住他的脖子,把不成器的手下拖走了。
一边拖一边说:
“陛下,末将想起来还要考验举礼的武艺,先行告退!”
举礼是张厚才的表字。
可怜的大烈赤炎骑左先锋,毫无反抗之力地被炼精巅峰的骠骑将军卡着脖子。
像是被抓小鸡仔一样。
“唔唔……将军……唔唔……末将……”
“你可少说两句吧!”
咚……
整个世界清静了。
……
苏牧靠在桌子边,一口冰镇米酒一口果脯。
——果脯是理县的特产,入口酸味鲜明,但却不令人讨厌。
酸味退去之后,剩下的尾韵带着果香和丝丝缕缕的甜。
最适合啖牙。
拿来边吃边观赏骠骑将军揍左先锋,更是恰到好处。
“哎呀,老李出拳的时候习惯脚踝错一下的,虽然力量更重,但是对应的速度会慢!
“小张,你要抓住这个点啊!”
被单方面殴打的左先锋哪里顾得上分心,断断续续地听了几句,脸上发苦。
一身的煞气被李广治得服服帖帖。
慢?这出拳还叫慢?张厚才觉得自己才像是一个文弱的书生。
旁观的那位苏先生,目光老辣得不像话。
和他一道押车送墨者们来的八名士卒,也揣着手蹲在一旁看热闹。
旁观自己的上司,被上司的上司痛殴。
纷纷喜笑颜开。
这都是张厚才的直属手下,被自己直属手下看热闹这能忍?
左先锋一声牛吼,闷头冲锋。
接着,手臂便被李广重若千钧的一记横挥扫开,护心镜被重锤撞出咚的一声。
整个人平平地倒飞了十几米,躺在地上只剩牛喘。
士卒们齐刷刷发出一声喝彩:
“好!”
张厚才都哭了。
“来来来,打完了吃东西。”
苏牧看够了,转身回了厨房,再出来的时候两只手抱着一大盘炸薯片。
胳膊上还挂了一只褚清雨。
铸师圣女眼睛直勾勾顶住盘子,雪白的脖颈上喉头嚅动。
情不自禁地吞咽口水。
这种土豆切薄了入油一炸的点心,入口脆,回味甘,她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再撒上不知名的粉末状调味料。
褚清雨一下子就被迷住了。
只想往后能天天吃到这种人间至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