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哪怕只是平平淡淡地这么一句话,对面的墨者们也都噤若寒蝉,缩起来不吱声了。
这波啊,这波是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苏牧默默地吐了句槽,按了按李广的肩膀。
等了几息,发现杨禄根本没有继续出题的打算。
无奈地叹了口气。
墨家但凡后人能更硬气一点,也不至于最后被儒家吊起来打……
他说:“既然你不出题了,不如我来出一题?”
许是他温和而富有磁性的嗓音抚平了李广带来的压迫感,墨者们在苏牧开口之后,明显放松了许多。
几个女墨者更是兴致满满地望了过来。
没有了平素心比天高、鼻孔看人的傲慢。
苏牧示意墨无暇摘下眼镜,知性端庄的OL顿时变回了两眼茫然的学霸。
这个变化被众墨者看在眼里。
疑惑不由得涌上心头。
苏牧说道:“墨家墨者长时间伏案,视力普遍不好。
“这副眼镜是我做的,可以起到矫正的作用。用的原理和墨经一脉相承,谁能解释?”
一阵尴尬的寂静不期而至。
最后还是墨无暇出面解了围。
她从苏牧手中接过眼镜,用纤纤素手捧着戴了回去。
闭了闭眼,重新习惯了清晰的视界。
说:“若要解释,可以建立在光与镜的理论上……苏先生的典籍里也有记载。
“这些典籍博大精深,墨经所述与之相比,只是沧海一粟。
“苏先生愿意分享给墨家,是墨家之幸。”
这话由墨无暇说出来,墨者们有一种拨云见日的酣畅感。
技术人员追求理论突破。
苏牧则是已经证明了,他恰好可以给墨家提供这样一个契机。
不服的是杨禄。
但其他的墨者们心情是激动的,觉得未来是光明的,越看苏牧越觉得他是可爱的。
话最多的那名女墨者小心翼翼地问:“那矩子,你说的这些典籍……到底有多少啊?”
墨无暇丢出一个让墨者们怀疑人生的答案:
“足够让你皓首穷经。”
意思是——
量管够,不用愁,让你研究到白头……
还不一定能研究完。
墨者们沸腾了,长途跋涉而来的疲倦都难以掩盖住他们激动的心情。
七嘴八舌地嚷嚷:
“真的?”
“苏先生,书在哪里?”
“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开始看书?”
这么喜欢书吗……叔也喜欢你们……苏牧默不作声地补了一句。
对这群技术党迸发出来的热情由衷地感觉到牛逼。
希望你们看到五年高考三年模拟和黄冈密卷的时候还能这么热情……
激情燃烧的墨者们,跟着女秘书一样的墨无暇走了。
自己给自己造房子,准备接下来一段日子的住处。
挺好……让人省心……苏牧在工坊门口看到旁观了全场的烈安澜。
如同寒潭白莲一般的大烈女帝,披着一件素白长袍,淡笑着问:
“都安排妥当了?”
明明她可以用圣旨的形式,强令墨者们服从,但并没有……她是有意让我有机会收墨者为己用……
很贴心啊……苏牧点点头:“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