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尽先手!
如果交给斥候这么一副望远镜,他们不需要深入敌营,就能够查清楚敌方所有的配备。
只要在十五里之内的距离,随便找个可以俯瞰的山头就可以!
何其神奇!
“陛下,这是不折不扣的宝贝啊!”
李广扯着喉咙,换来烈安澜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女帝也沉浸在望远镜带来的震撼之中,望着被急剧拉近的场景,鼓胀的胸脯缓缓起伏。
“确实是国之重宝!”她惊叹道。
厉害吧,我花了一下午时间磨出来的……苏牧扭过头去,对墨无暇说道:
“望远镜的原理,和眼镜的原理很像。
“利用的都是物理里面的光学,学会了之后你也能制作。”
带着黄铜半框眼镜的墨家钜子,眼睛还是习惯性地半眯着。
瞳孔却已经能够聚焦了。
她镜片之后的眸子里少了一丝茫然,多了一些灵动,目光认真而专注。
整个人透出一种干练的女秘书般的气场。
她听到苏牧的解释,认真点头,听话地答应着:
“学生这就去研习做题。”
苏牧传下来的学识浩繁如烟,墨家钜子心甘情愿地执弟子礼。
宁要当小镇做题家么……苏牧心说别看你现在兴致高,等真做题的时候,你可别哭出来……
物理卷子啊,啧啧啧,量大管饱,饱到你想吐……
……
午后的阳光暖暖地洒下来,苏牧的院子里众人各忙各的。
怡然自得。
被抢走了望远镜的李广缠着苏牧,不甘心地想要再要一副望远镜。
突然扩展了十几倍的视野让人欲罢不能,李广也还想进一步确认望远镜的性能。
这对于行军打仗,非常重要。
苏牧手一摊,示意自己是真的一滴都没有了。
自己在山里住了五年,形单影只,搞那么多望远镜干嘛?
李广殷勤地端上一碗冰米酒,央求道:“苏先生,那开炉再锻造一副呗?”
好家伙,拿我的硝石冰我的酒端给我求我办事,头一回见借花献佛这么理直气壮的。
苏牧存心逗他,指尖拢在一起搓了搓。
李广不解:“苏先生何意?”
哦对,大烈没有纸币……
“世间的一切,都不是毫无代价的。”
苏牧乐呵呵地打机锋,用指尖点了点桌子,把埋头做题的墨无暇喊起来。
循循善诱地说:“告诉老李,刚才给你讲的那个概念。”
墨无暇认真地敛了敛褐色的粗布衫。
她没有功名,见到了李广这样身份的人,按理说要叩拜了才能回话。
沾着苏牧的光,她无需大礼,但该有的细节还是得要注意到。
整理完衣衫,墨无暇扶了扶眼镜。
用平稳而缺乏起伏的声调复述道:
“物体只有受到了力的作用,才会改变运动的状态。”
李广被说懵了,墨无暇说的每一个字他都识得,连在一起就变成了一片不可名状的混沌……
他扶着脑袋,头晕目眩:“啥意思?”
“嗷……意思是说,这个望远镜啊,你得给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