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褚清雨撺掇着他去叫苏牧起床的。
铸师圣女跟谁都自来熟的样子,简直是社交界的奇才。
最重要的是,烈安澜需要她和她身后的那些铸师。
李广对她的撺掇,也就听之任之了。
现在想想,昨天看着傻憨憨的一个丫头,怎么肚子里这么多坏水?
……
洗漱完毕之后。
第一次使用牙粉和牙刷的褚清雨,把手掌立在嘴前,轻轻呵气。
吐气如兰。
她左右扫视。
见到女帝烈安澜一脸理所当然,而李广腮帮子鼓起来又平下去,吐出一口水,动作一气呵成。
露出惊讶的神色。
明明他们也是刚来不久,为什么这么熟练……褚清雨皱了皱秀气的琼鼻,转身跑向苏牧:“今天还做压缩饼干吗?”
有了这么好的清洁口腔的东西,就不怕吃多了嘴里腻歪了。
她的逻辑非常自洽。
“做!”
震声回答的,是漱完了口的李广,“早点动手准备粮食,早点运给前线的兄弟们!”
即使入境的狼骑还需要时间来隐秘行军,但军粮准备完成的越早越好。
搭完腔,李广又恭恭敬敬地扭头看苏牧。
说:“苏先生,你说中不?”
做那么多,然后送到你们剧组,让从导演到群演全部吃到吐么……苏牧心里吐了个小槽。
转念一想,又觉得给老李他们找点事干也不错。
反正吃吐的是他们剧组。
“中。先把镰刀做出来,然后再去收小麦,接着脱粒磨粉,最后咱们再做压缩饼干。”
安排得清清楚楚。
也让你们感受感受劳动人民的辛劳。
一听到要做镰刀,李广还没有说什么,褚清雨的状态已经变了。
她精致的鹅蛋脸涨红,将鹅黄的长裙袖子挽起。
接着从腰带处引出来两条带子,绕过大臂和肩膀,固定住松散的衣衫。
这令她露出藕节一样修长的手臂,带子也同时从两侧勒住了她的胸脯。
产生了绝佳的聚拢效果。
这么一看,其实她的规模也不小……苏牧转身从工坊里提出来两个竹筐,丢给二人。
“打铁烧煤烧得厉害,再运过来一些。顺便老李,镰刀坯给我,我量一下尺寸,准备刀把的材料。”
李广递回镰刀坯,接过竹筐,背在背后。
一指自己晚上睡觉的柴房,对褚清雨说道:
“跟老夫走,让你见识见识,啥叫个煤!”
他和铸师圣子李苍松打过交道,知道欧冶子一脉也没有使用煤的先例。
这种神奇的石头,当真闻所未闻。
苏牧摆出一副看热闹的姿态,心说你们这俩没常识的货,也幸亏我这里没有录像机。
不然拍下来你俩没见过市面的样子,发网上妥妥的热搜!
……
工坊。
苏牧将煤炭填入锅炉,点燃。
白烟顺着烟冲喷出工坊的屋顶,冲入被树木掩映的天空。
李广土狍子一样地揣着手,守在通风炉边,问道:“苏先生,咱们今天,不用这个炉子?”
“那个炉子是用来加热的。”
苏牧摆弄着一根管道上头的开关,“镰刀坯淬过火了,不需要再加热,今天直接上砂轮,打磨开刃!
“离管道远点,小心被蒸汽烫到!”
他拧动开关,工坊之内突然有轰鸣响起。
蒸汽机启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