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他们两个似乎也不知道更多的底细。
于是对苏牧更加敬畏了。
“对了,你叫啥名字?”
苏牧轻车熟路地帮她解开越勒越紧的皮绳。
哪怕只是小荷才露尖尖角,被这么勒着也吃不消……
黄裙子僵硬地支起身体,看看自己手腕上勒出来的红印,和一言不合就要拔刀砍上来的李广。
果断选择了配合。
她瘪了瘪嘴,指了指腰间的短匕,老老实实地回答:“褚清雨……”
嗓音软糯。
我见犹怜。
短匕是欧冶子铸师一脉的信物。
“铸师的圣女!”
褚清雨可怜巴巴点头:“嗯……”
就完全没有圣女的样子。
“谁派你来的?!”
“吓,那么大声干啥!”苏牧无奈地按下李广的镰刀。
都是一个剧组的,见面就不能先打个招呼么……
非得直接尬戏。
魔怔了简直。
谁派她来的?那特么的还不是导演!?
“她是……”李广急了。
炼精境的铸师圣女,配合上她随身的短匕,防不胜防。
“她是你们剧组的演员呗,我知道。”苏牧呵呵。
烈安澜全程漠然地站在原地,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
女帝这块的气质,拿捏得死死的。
“铸师一脉,花开两支,李苍松归顺大烈,褚圣女为何明珠暗投,倒向狼主?”她问。
李苍松就是铸师一脉的圣子。
有着一听就让人联想到挺拔昂藏的名字。
和一看就让人觉得糟蹋了这个好名字的外表……
褚清雨眨巴了眨巴大眼睛,刚想回答。
肚子里便发出“咕噜”的响动。
在郭图帐里吃了一顿淡的要死的白水煮羊肉之后。
骑着座狼奔袭二百里。
期间就啃了几块难嚼的肉干。
不能说饥肠辘辘吧,起码也能吞下一头牛了。
烈安澜深深地叹了口气。
为何明珠暗投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铸师圣女落到了自己手里。
大烈用人之际,褚清雨值得拉拢。
黄裙子的小美人见烈安澜不再追问,于是瘪着嘴,目光不受控制地落在桌子上摆着的一个苹果上。
吞咽着口水,望眼欲穿。
“想吃直说嘛。”
苏牧完全没有被屋子里针锋相对的氛围影响到,随手将皮绳丢到了一旁。
起身拿过一个苹果,塞在褚清雨手里。
后者细细地嗅了嗅苹果的香气,大眼睛张得更圆。
也不理会烈安澜和李广刀子一样的目光,啊呜一大口,咬下来近三分之一。
好甜,好香……
她的腮鼓鼓囊囊得像一只仓鼠,迫不及待地咀嚼吞咽果肉。
亮闪闪的眼睛弯成了月牙,吃得眉开眼笑。
俄顷,一个苹果就剩下了中间的一点点果核。
褚清雨意犹未尽,吮着手指上沾的汁水,仰头望着苏牧。
饿坏了啊……苏牧挠了挠头,指挥李广道:
“老李,厨房里那个竹篦子揭开,有一些之前剩的压缩饼干,帮忙拿来。”
“可是……”
“可是啥可是,你欠我十万块钱呢!”
烈安澜微微颔首:“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