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城。
信国公汤和也跟魏国公徐达喝上了酒。
汤和也不由淡淡问道:“三弟啊,你知道我为什么提前回来吗?”
徐达不动声色:‘怎么,二哥你这是又对上位有什么想法了?这可是一个危险的信号,你到现在都还不知道那位朱斌朱大人,就是我们当初的重六哥。’
于是便也随意醉醺醺道:“难道是上位让你回来的?”
汤和喝一口酒道:“不,不是让我回来的,而是逼我回来的。”
徐达:‘二哥啊二哥, 你这心里到底是有多少怨气?这兵权我们总是要交的,如果我们把兵权都握在手中,大明王朝成什么了?
以重六哥的厉害,是绝不会让这一幕出现的,只有我们将兵权都交出去,大明的根基才会稳下来。而且我那贤婿啊,我这也是看透了,必须得交啊。’
汤和继续:“上位让我交出三十营兵马, 分调给秦王和晋王, 却唯独没有分给你那女婿燕王。三弟啊,上位这是变相的在收缴我兵权啊,我要是不回来,那成什么了?
所以我只好昼夜兼程的回京,我回来的越早,上位就会越高兴,也会越放心。同时没有将兵马分给你那女婿,怕是也在防着你啊。”
徐达再不知道该怎么说:‘哎呀,二哥啊,我那女婿,可不是真的皇二子,我的确不敢跟我那女婿亲近。而且二哥你这是在寻思,到底谁是被秘密立储之人吧?
究竟是那长子朱标,还是那秦王、晋王,你试探我也没有用,因为就是我也猜不到。上位的厉害你还不知道吗, 如果我们轻易就能猜透, 那就不是上位了。
更何况, 上位背后还有一位我们大明的活神,比那蒙元的腾格里长生天还厉害的神,至少重六哥打败了那腾格里长生天庇佑下的蒙元,岂不是就是比那长生天还厉害?’
于是开口也只能鬼使神差附和道:“不仅二哥你,我的兵马也全都交归给朝廷了。千总以上的将军,盖由兵部请旨后任免,如遇‘什么事’,我也得凭兵部的令旨才能调兵。
如果没有令旨的话,我连一个马夫都调不动了,上位已经把兵权全部收回去了,而且这些千总以上的将军,也都是各单位轮调的。
即在一个营内,只能连续呆三年,如果三年内得不到提升,那么就要平调到另一个营!如果同一个职位连续六年都无法提升,就必须得转业。
上位这分明就是……”
同时心中忍不住想的则是:‘重六哥这一手玩的厉害啊,这绝对是重六哥的主意,往后就是有人想造反,这些手地下的并将也不会跟随了。
而且上位这一手, 还不是直接下手的,如果直接下手的话,肯定会激起我们这些淮西老人的反抗,却是温水煮青蛙,慢慢下手的。
我这不知不觉,手底下就已经没有一个兵马了,不过我徐达也没有想那么多,这下半辈子就交给重六哥,还有我那女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