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若宣誓一般的话语在这个训练室中回荡，令明羽的心情也不由激荡起来。</p>
既然和德莉莎达成了协议，那么他在明面上就从属于极东支部，可明羽此刻的话语无疑是单方面撕毁了协定。</p>
先不论他内心是否认同极东支部，是否会愿意为此而付出一切，但他的行为已经足以构成叛变。</p>
可值得庆幸的是，符华同样不属于天命，所以明羽倒是不必担心她会向德莉莎打小报告的问题。虽然符华答应为奥托做事，可严格说来两人是属于同盟关系，而非明确的上下级。</p>
从某种意义上，明羽和德莉莎的协定也有几分这种意味。但由于明羽个人与极东支部的巨大差距，他所受到的约束明显要强的多，所以他和普通女武神的待遇也没有太大区别，最多也就在某些方面有了和德莉莎商量的余地罢了。</p>
符华之所以能够那样，自然是因为她的实力值得那样的待遇。虽然她仅有一人，但她强大的个人战力却足以撼动天命了。当她燃烧羽渡尘的时候，她就是地表最强的人，没有之一。</p>
除却奥托直接的命令外，一切事情的判断都可以取决于符华自己，没有任何多余的约束。甚至于在某些情况下，她完全可以将奥托的命令置之脑后。</p>
这也是明羽敢在符华面前说出这些的原因，他想要的不是和极东支部A级女武神符华对话，而是和神州守护者赤鸢仙人对话。</p>
尽管作为圣芙蕾雅一名普通的训练生而言，他和仙人的身份地位有着巨大的差距，但在这个特殊的时间点来说，却并非是不可能的事情。</p>
看着身前的少年发出掷地有声的话语，符华皱了皱眉头，她不觉得明羽在说谎，可她搞不清这样做的意义。</p>
如果仅是想保留神之键的话，她不会多说什么。她没有什么所谓的控制欲，对于她而言，神之键在谁手中都没有差别，只要持有者履行应有的职责，那就足够了。</p>
而且，如果他没有主动激发神之键的气息的话，即使是她看到这把剑的模样，也不会往神之键的方向去想。</p>
如果是担心这一次的丽塔的话，她也没有揭发明羽的想法，这一点想必明羽自己也是清楚的。虽然他或许知道些关于太虚山的事情，可看起来他也知道些分寸，并没有想向旁人泄露这件事的意思。</p>
当然，如果这小子真的敢这么做的话，她也不介意用羽渡尘给他洗洗脑。</p>
“说了这么多，你到底想表达什么？”符华柳眉轻皱，有些不解的沉声问道。</p>
明羽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将手搭在地藏御魂上，缓缓说道：“在神州故老相传的故事中，曾有一位名号为‘赤鸢’的仙人存在。</p>
她白发而赤瞳，身披烈火，平步白云。每当神州遭遇劫难时，她都会消除灾厄。”</p>
“尽管在传言中，仙人已经飞升了。但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能够跟随这样的人。”明羽收起了地藏御魂，低头看着长剑留下的痕迹，令人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p>
“我可以认为，你这是威胁吗？”符华的语气依旧是那般清冷，从中听不出任何喜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