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皓天和谈氏被这一幕惊得浑身发抖。
怎么会这样?
这些人连云镜衣角都没摸到,他们却都跪下了,这是在做什么?
“蠢货,你们这群饭桶,让你们去抓那贱人,你们跪下来做什么。”
云皓天气得暴跳如雷,他到底养了一群什么蠢材。
随从们也很无奈,他们倒是想去抓云镜,可双腿发麻只能跪着。
“我最讨厌别人乱动我的东西,给你们一分钟把我房间恢复原位,不然……我就让你们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云镜在桌变边坐下,声音冷漠。
众人不禁打了一个寒颤,一点都不敢质疑她说的话。
后面那几个还没来得及冲上去的随从,连忙哆哆嗦嗦的将那些倒地的东西起来放回原地,认认真真摆好,生怕有半点差池。
云皓天和谈氏真是快气死了,偏偏他们又干不过云镜,气得五脏六腑都生疼。
二人准备开溜,云镜却冷冷出声,“云皓天,你弄脏了我的地板。”
云皓天肥胖的身子一颤。
他一回头,就看到云镜手中正在擦拭着一把泛说寒光的匕首。
他很怕,云镜会再把匕首丢他身上。
他虽然不情愿,却还是连忙用自己的衣服,将地上的血一点点擦干净。
全程那脸色要多黑,就多黑,要多难堪就多难堪。
等擦干净了地板,他和谈氏犹如身后有恶鬼在追一般,连滚带爬出了夕云院。
“小姐!”香菱方才被云皓天的人打晕,她醒来时,就看到坐在桌边一脸虚弱的云镜。
她连忙走过去,眼泪如豆大般滚落出来,“小姐,都怪香菱无能。”
“别哭,我会心疼的。”
云镜已经没有方才中气十足了,漂亮的小脸也一片雪白。
她方才就头晕眼花,可在云皓天众人面前,气势必须拿出来,不然这群人定会趁她生病肆无忌惮。
现在一放松下来,云镜感觉自己随时都要晕倒。
重新躺回床上,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难受得很。
看来她以后必须加强锻炼,这也太弱不经风。
孔嬷嬷用最快速度抓药回来,煎好药,便给云镜端了过去,香菱将云镜扶起来,“小姐,起来喝药了。”
云镜现在迷迷瞪瞪的,她张嘴喝了一口药,才喝进口中,便吐出来了。
“小姐,怎么了?”香菱和孔嬷嬷急得团团转,“我知道小姐你怕苦,我特地加了糖的。”
“这药……有毒!若是喝下来,后半辈子就别想好起来了。”
云镜虽然病了,对药材的敏感度还是在的,那已经是一种刻在骨子里本能了。
“有,有毒?”孔嬷嬷一脸慌张,“小姐,全程我都亲自照看的啊!怎么会有毒?”
“是药材的问题,不用去拿药了。我睡一觉应该会好些,你们别让人来打扰我就行。”云镜声音虚弱,这云家的人,想她死的人真不少。
病一场,什么魑魅魍魉都出现了。
晚上,寺庙中。
暖黄色的烛光,勾勒着帅和尚俊美异常的脸,一半明亮,一半至暗,他身上充斥着圣洁和黑暗两种气场,仿佛成魔成佛不过他一念之间。
时间已经过了戌时,帝释渊已经看完了两本书。
意外的是,云镜今天竟然没来找他。
按照平日里她来的时间,早就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