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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洋煎熬地过了一周。
李大在时,他总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李大一走,他就开始对着墙发呆。
惶惶不可终日之中,终于捱到了周六。
周六傍晚,李大惯例带王寻出去夜跑,跑步回来,三个人吃了顿饭。
等李大告辞走后,王洋没像往常似的让王寻自己玩儿,而是催促着让他洗脸刷牙躺上床,帮他轻轻掖好了被子。
王寻还没睡意,皱着小眉头:“很早,不睡。”
王洋拍了拍他的脑袋,温声哄劝道:“你听话,今天早点睡,爸爸有事要出去一趟。”
王寻干净的眸子看了王洋许久,终于不乐意地点了头,闭上了眼睛。
王洋等他安分下来以后,轻手轻脚出了王寻的房间。
他走进自己的卧室,从角落拖出一个双肩包,打开,里头是一沓一沓的现金。
仔仔细细地点了数额,王洋咬了咬下唇,站起身穿上了外套,把包背了起来,又带上了鸭舌帽,安安静静地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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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先打了车,下车后又七拐八绕了一通,终于找到了电话里那人说的废楼。
王洋看着那黑漆漆的楼道,深吸口气,狠狠心走了进去。
他心脏在胸膛中乱跳,整个人紧张得如同惊弓之鸟,稍有动静就要慌乱。
上到二楼,走到二楼里头的大厅里。
大厅没竣工,借着月光,能看到里头零零散散堆了些钢筋铁板,乱得很。大厅深处,一片黑暗,黑暗之中却亮着两点橙红色的光,好像有俩人坐在里头抽烟。
听见动静,那两点火光动了动,低沉的男声传了出来:“迟到了。”
王洋抓紧了衣角,声音绷得发哑:“太偏僻,路上……耽搁了。”
那男声不耐烦地说:“钱带足了没。”
王洋紧张地咽了一口,看了看大厅深处那两道黑漆漆的人影,声音发虚:“……十万,我实在是拿不出来,我所有的存款加起来,只有五万了。”
里头的人骂了声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