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有人在向自己抛出条件,可自己对这些人如何能全盘信任,会不会等到自己照他们说的做了,最后别人卸磨杀驴,或者全然不理会,到时自己就只会死的更难看。可自己对侍奉了十多年的局座的性情可谓了如指掌,如果自己真的按刚发来的信息去做,这边杜蓬绝对不会放过自己,而如果自己全力帮他开脱,过了眼前这关,看在自己侍奉多年的份上,自己或许还有条活路。
想到这里,简凡仿佛下定了最后的决心,他将自己的胸膛挺了挺,想表现一下自己的决心和态度,可毕竟心里底气实在不足,没坚持几秒,身形又蜷躬了下来,蔫巴巴地看着杜蓬,一副乞怜求生之色。
“尊敬的大队长先生,我想你一定听清了我说的意思,如果没有异议,那我就开始提问,当着东沪城邦的顶层所有的社会精英,我相信你一定会据实相告,让我们听到的适合事实发生的完全一致。”布隆用调侃的语气挤兑着面前的可怜虫,无形之中也是对其制造心理压力。
此时的简凡完全成了一个受审者,他身形萎顿、行色沮丧,像一个鼻涕虫一样即可怜又可嫌,眼睛里充满着绝望,却犹自在苦苦挣扎,乞怜着一线生机。
“今天早上的抓捕行动是谁安排的?或者说是谁命令你这样做的?”
“反对,谢尔盖元老,布隆先生的问讯有诱供的嫌疑。”依然是那个清丽娇柔的声音在大厅里回荡,随即引起了大家的窃窃私语,有人深以为然,觉得说的有理,有不耐烦的性格不稳重的已经呱噪起来,向着议长的席位举着拳头抗议着,为杜蓬鸣不平,或是显示着自己的公正。
谢尔盖是整个会场里最尊崇的人,由他做出裁定值得在场人的信服,谢尔盖内心却不愿成为那个决定者,因为不管做出怎样的裁定,都会得罪一方,虽然这些人都是他的下属或者晚辈,但在目前这样的处境下,他无奈地嘴里含混不清地道:“布隆,注意你的措辞。”
布隆仿佛是听清了,他浅笑着微微鞠躬,表达了自己的歉意,重新开始问道:“简凡总长,请问你在今天早上第九区的抓捕行动中扮演了什么角色?是指挥官?还是执行官?”
“我....我,我是指挥官.......”
“哗.......”全场一片哗然,众人开始交头接耳,讨论着这话的可信度,而东康登时感到了一股挫败感,他没想到自己这样明示,简凡还敢抗命,这也令他颇感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