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大跌之后的弱反弹和横盘要当心,很可能不是起死回生的兆头,反而是第二次下杀埋人的节奏,深套就是这样产生的,等真的回头再看,场面就来不及了,川普推特之后,市场运作逻辑已悄然发生了改变……
当然,A股不是成熟股票市场,发生什么事都不足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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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筱敏已到了无法再容忍下去的地步了:今天中午,经侦处的表舅打来电话,语气沉重地告诉她,小雪那笔30万款项他大致查到了下落,从银行账户取现后在公司不远处买了套二手房花了20多万,当然产证上只有小雪的名字。之所以拖了这几天才查出来,是因为产证才刚刚过户没多久。
“筱敏,表舅只能帮到这里了,其他我就不能做什么了,她毕竟不是犯罪分子,高洋也不是国家公务人员,我不能再出面了。”他在电话里叹息道,“你好好想想,怎么和高洋摊牌讲这件事吧,讲的越早,挽回可能性越大,聪明人总免不了做糊涂事……”
“谢谢您,表舅……”陆筱敏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转,“我对不起您……”
“都过去的事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父母这里我一个字还没说,你如果能自己处理,就不要惊动他们了,他们年纪也大了……唉。”
其实,就算没有比这更确切的消息,陆筱敏也忍不下去了。从上海回来后,有几次她都忍不住心软想原谅高洋,毕竟他只是晚回家,还没在外面夜不归宿,但对方身上传来的香水味却让她敬而远之——没有亲密接触,怎么可能有女人的香水味?
就算高洋身上还有股烟味,但这香水味无论如何也掩盖不住,亏他还若无其事。
没错,这香水味不见得一定是小雪的,也可能是夜总会其他小姐的,但陆筱敏现在一门心思想着这事,不管是不是,她都往这方面想。她觉得自己每天都在煎熬,终于忍不住了。
挂断表舅的电话后,她找了个机会给常天浩打电话,后者此时刚下达完绿豆多单的指示,正聚精会神地研究盘面呢。冷不防接到这种狗血的电话,也只能无语——这位师兄真是变本加厉了啊。
“和你父母讲吧……”
“我怕……”
“自己父母有什么好怕的,天下没有不爱子女的父母,别说现在是高洋的问题,就算是你的问题,你父母顶多说两句也不会拿你怎么样。再说,当年你父母反对,你还是极力要求嫁给他,那时候怎么说的?难道过了7年水平更退化了?”常天浩劝道,“去讲吧,听听父母的意见。我过两天要回钱塘来办钢材贸易公司的事,正好和你见一面,到时候告诉我后续吧。”
陆筱敏轻轻道:“你来了,我就不怕了……”
“我……”常天浩一阵无语,但这时候没法耐心讲道理,只宽慰她,“没事,天塌不下来,我支持你,宽心吧。”
这天下午,儿子吵着要和幼儿园小朋友一起走,她顺水推舟同意了,约定晚上去接他,反正晚上高洋也不回来,她就通知父母,晚上回家里吃饭。
对她没带孩子过来,父母都表示诧异,不过听到去小朋友家玩也没多想什么,毕竟小孩子家串门正常,别说吃饭,都有留在对方家里过夜的呢。但随后陆母就注意到了女儿的反常,饭几乎一口没吃,眼睛依稀有点肿,很明显下午哭过。
“敏敏,你身体不舒服?”
陆筱敏摇头,说着说着,筷子放了下来,眼泪先流了下来:“妈……”
“怎么了?医院里有什么不顺心么?”
“不是医院,是高洋……”
“高洋?”陆父皱了下眉头,“你们吵架了?他不会动手了吧?别怕,闺女,爸给你做主……”
“呜呜……”陆筱敏哭得更厉害了,整个人眼泪稀里哗啦地流淌下来。
“高洋他……他外面有女人了,还给了人家30万让她去买房,准备金屋藏娇包小三。”
陆父火了,一巴掌拍着桌子上:“反了他了,这混蛋居然敢这样!”
陆母也大感诧异,但觉得大有蹊跷:“这没有弄错吧?国庆的时候你不是说高洋拿了一大笔钱回老家么?怎么一转眼又说给其他女人买房子?他哪来那么多钱?这到底是拿回老家了还是给其他女人了,要弄清楚啊……”
“他……他……挪用了客户的资金去做投机,赚了一大笔钱……我上次不是问我爸要钢材市场铺位么?就是给他做补偿的——高洋挪用了人家90万!还有,结婚前,高洋在上海挪用了30万给朋友翻本,后来被发现了又还回去了,所以上海待不下去又跑到了钱塘……”
陆母手足冰凉,声音都在发抖,果然如常天浩所说,包养小三对她刺激不大——见识过钢贸圈的,对老板们混乱的私生活早有耳闻,包小三不足为奇,但挪用这件事对总会计师出身的她分外敏感,“挪……挪用了90万?这……这罪名一查实,够判无期了啊……至少也得10年以上!”
陆父震惊不已:“他挪用了这90万回老家挥霍、包小三?”
“他挪用了公款做投机,后来又挪用了客户90 万,中间怎么做投机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是客户帮他把账弄平的。”陆筱敏哭诉道,“你们问表舅,我是让表舅帮我查的。”
“快打电话,快打电话……”陆父哪还吃得下东西,手抖得不停,只好让陆母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