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看向顾笙,“赵娘子非要与我算得这么清,那我想学您的秘法,是不是也得付您银子了?难不成,赵娘子是想以此来让我知难而退?”
顾笙失笑,“怎么会,我既答应了要教罗大夫,就肯定不会食言。所以我事先就说好了您二我们八,也绝不会食言,还请罗大夫把这银票收下,别让我做个食言而肥之人,我才十几岁,还是个小姑娘呢,可不想长肥。”
赵晟跟着道:“人无信不立,亲兄弟明算账,我娘子以后与罗大夫打交道的地方肯定还多得很,一开始便把规矩立好,以后才能规避不必要的麻烦。罗大夫就收下吧。”
夫妻两个一唱一和,罗大夫只得答应了收下银票。
却只拿了一张五两的,一张十两的,另一张十两的死活不肯再收,“我来回总共就五天,算下来已经一天赚三两,上哪儿也找不到这么好的生意了,可不敢再贪多。我还盼着下次再有这样的生意,赵娘子赵相公仍想着我呢,就成全了我放长线钓大鱼的想头吧。”
顾笙与赵晟见他话说得有趣,却一脸的坚定,也不好再劝,笑道:“下次再有这样的好事,一定想着您。”
于是等稍后母子三人离开罗大夫的医馆时,除了赵晟手里提着的几包药,柳芸香身上还多了一百零五两银票。
这么大一笔银子,不说顾笙才来这里没多久,赵晟则是因为年龄和家庭条件,都没见过,就算是柳芸香,也多少年没见过了。
等上了大街,都还有些恍惚,主要是都有些不敢相信,银子居然能来得这么容易?!
还是顾笙大风大浪见多了,最先回过神来,笑着与柳芸香道:“娘,不是说要盖新房子?明天就开始盖吧,早些盖好了,咱们也好早些搬进咱们自己的家,不用再麻烦顺三婶一家了。”
才让柳芸香回过了神来,忙笑道:“笙笙你当盖房子是办家家,这可是大事,得先买地基买材料请工匠,等什么都准备好了,还得挑个黄道吉日,才好动工。等我们回去仔细商量过了,再一步步来吧。”
说完长长吐了一口气,“我是真的做梦也没想到,好日子会来得这么快。我原本还以为,就算阿晟考中了,我们一家人也得再苦几年,才能重新有自己的家,不用再借住别人家,不用再租房住,没想到……笙笙,娘都不知道要怎么谢你才好了!”
顾笙见她说着,眼圈都红了,抓着她手的手也轻轻颤抖,心里也有些酸酸胀胀的。
偏头与赵晟道:“你快劝劝娘,我不会劝人,这是喜事,该高兴才是。一家人也没有时时都把‘谢’字挂嘴边的道理。”
可惜赵晟也是同款的满脸感激,“笙笙,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只能把你的好都铭刻在心里,至死不忘了。”
好在赵晟感激完,还是劝起柳芸香来:“好了,娘,您不知道该怎么谢笙笙,就以后加倍疼她,加倍对她好就是了。现在,我们是先回家,还是怎么着,总不能一直站这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