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表面上虽然是答应了,但心里却很疑惑,这不年不节的,人都死了十几年了,莫名其妙的祈的是什么福?
不过自己终归是个继母,有些话不好开口。
这个继女也已经长大了,也就这一两年就要议亲了,最多就是搭上一副嫁妆将她嫁出去。
而且她未来的婆家人选也用不着自己操心,自有她的亲生父亲为她张罗,自己只要面上做得让人挑不出错来就行了。
像这种她要出门的事,如果自己不答应,说不得会落一个苛待继女的名声,倒不如现在先答应了她,左右她还得明天才会出门,等到了晚间告诉给老爷知道,若是老爷同意了,不说什么也就罢了,若是老爷不允许她出门,那也与自己无关,毕竟是她的亲生父亲做的决定。
左右这个责任自己是不会担的,都说继母难为,只有真正做了继母,才知道这句话有多沉重。
不管你做得多好,只要有一件事做错了,以前的好名声也就全毁了。
所以这些年她一直兢兢业业,保持着一个度,既不对这位大小姐太过亲近,也不敢太过生疏,就怕落人口舌,再惹来老爷的一顿埋怨,更怕会因此影响到老爷的名声和仕途。
因此现在张氏听她开了口,便毫不犹豫地答应了,甚至还给她安排了马车和护卫。
看到张氏答应了,徐凤菲略坐了坐就起身告辞了,其实她来这里也不过是走个过场。
书里曾经对这位张氏有过描述,这个继母对自己这个继女那是采用了一种万事不管的态度,别看她现在痛快地答应了,但到了晚上还是得问过徐进才能确定,自己也不过就是借她的口,将这件事告诉给徐进知道罢了。
等到了晚间,吃罢了晚饭回到房里,张氏将这件事告诉了自己的丈夫徐进。
徐进听完之后皱了皱眉头,问道:“明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我不记得了吗?怎么这个时候去寺庙祈福?”
张氏心说我也想知道你这个女儿到底犯了什么病,不年不节的就要去祈福,外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苛待继女,逼得她无奈躲到庙里去了呢。
但嘴上却说道:“菲丫头没说,但想来应该是想念她的亲生母亲了吧,除此之外也没有什么原因了,这几日既不是她生母的忌日,也不是什么上香的特殊日子。”
徐进扭头看向了张氏说道:“明天你带着娇丫头,和她一起去,菲丫头已经长大了,马上就要议亲了,别让她一个人到处乱跑,免得一再坏了名声。”
张氏点了点头:“那我让人去告诉娇丫头,明日让她早起。”
又道:“老爷准备给菲丫头议亲,不知议的是哪家的公子?”
“就是张家的张继宗,前两天张老爷过来跟我提过这事儿,想问问我的意思,说是如果我同意,他们就要托人上门提亲了。”
张氏点了点头,“这倒是门好亲,听说张公子这次科考已经中了举人,也是个有出息的,将来说不定能比老爷走得更远,张家门风也不错,张夫人也不像个能苛待儿媳的,老爷对这门亲可有什么想法?”
徐进点了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那张继宗我见过,长得也是一表人才,你再费点心去打听打听,看看他在外面有没有寻花问柳,嫁人是一辈子的大事,别再看走了眼,再害了菲丫头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