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站了起来,管家印兴仍蹲在墙角。
郭老爷抬起了一只脚来,踩在了管家印兴的一边肩膀之上,随后再将另一只脚抬起,踩在了印兴的另一边肩膀之上。
郭康手成功的攀附在墙边上,两眼瞧清了里面的样子。
院子之中无一点人影,几只鸡在院中尽情的溜达着,房檐下,几捆干燥的柴火屹立在墙边,看着里面这般模样,不像是没人居住的。
郭康下了印兴的肩膀来,看着印兴:“到底是何人敢如此害怕本官,莫非是有什么事瞒着本官”,自语后,郭御史吩咐来:“去,把门拽开!”
“是,老爷。”
不知是门年久失修抵挡不住管家印兴的脚,还是印兴的力气太大,一脚这门便倒在了地上。
进入院中,左都御史郭康微微一笑:“有人吗?有没有人?”
几声喊话声,并无瞧见传来人的应答之声。
走着走着,左都御史郭康走到了正门,再次喊了一声:“有人吗?”
还是无人回应。
郭康眯起了两只眼睛,透过门缝看向了屋内,确实瞧见人的影子。
“印兴。”
老爷一喊,再一个眼神看了过去,印兴立马明白了老爷的意思,往门拽了一脚,便开了来。
瞧见,屋内一对夫妇相拥而抱在一起,脸上瞧得出来害怕的面容。周围还有一车被布盖着的东西。
“印兴,去看看那盖着的是什么。”
“是。”
管家印兴走了过去,使劲了一下,将布拉开来,瞬间灰尘飘洒在这简陋的木屋之中。
“老爷,是粮食。”
管家印兴的一语,左都御史郭康走了过去,仔细瞧了一眼,确实是粮食。
瞬间,郭御史问向了那一对夫妇。
“这粮食哪来的?!”郭御史话语之中带着责问的语气。
两人一话未语,抱在一起,很紧张的样子。
对于这样的人,左都御史郭康最喜欢用暴力解决问题了。
“印兴,去。”
管家印兴拉开了长刀来,架在了二人脖子之上,威胁着:“说!敢不说,抹了你们的脖子。”
管家印兴的一威胁,只见这对夫妇跪了下来,头不停磕着,认起错来。
“官人,草民知错了,草民知错了。”
“这粮食哪来的?”左都御史郭康又问了一遍。
“说!”管家印兴威胁着。
“是...是草民们抢来的。”那男人道。
“抢?”郭御史不太相信。
只见,这对夫妇点了点头,随后继续磕起头认错来。
“官人,草民知错了,草民知错了。”
“这赈灾粮真是你们二人抢的?”郭御史再道。
二人依旧点了点头。
“胡言乱语!”郭御史怒得说了一句。
瞧着老爷一脸怒气的面孔,管家印兴威胁来:“再敢有半句谎言,砍了你们的脑袋!”
这次,这男子老实说了起来:“不...不是。”
“怎么来的?说!”郭康审问着。
只见,男子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外面,再一个眼神看向了左都御史郭康。
很快,郭康知晓了这男子的意思,走了过去,将门掩上。
接着,走至这对夫妇前,继续问了起来:“说。”
“那日,草民们知道有运送赈灾粮的车队从那条官道路过,于是草民就同他们在那埋伏,时机一到就打劫了赈灾粮。草民们虽没有武功,但是用起箭来不在话下。劫了这批赈灾粮后,草民们平摊了来,一家得一车。”
道完,这男子同一旁的妻子再次磕起头来:“官人,小的知错了,小的知错了。”
看着他们的模样,再听着他们的一语,瞧着不太像是说假话之人。
左都御史郭康看向了一旁车上的几袋大米,问了起来:“这不对啊,这粮食既然一家一辆,这粮食怎么这么少?乐南府给的赈灾粮不只这一点吧?”
“这粮食得到手,就卖了一些。官人,草民知错了,草民知错了。”这对夫妇再次磕起头来。
看着案子很快就要水落石出,左都御史郭康心里算是踏实了些。
瞧着外面的天已经开始黑了起来,郭御史叹了口气,蹲了下来,看着这对夫妇的面孔,说起话来。
“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去截获这批赈灾粮?”
听后,这对夫妇哭诉来:“官人,您是不了解啊。此处归灵台县管,那日,草民们去城中想着要碗赈灾粥喝,可那知县许永彬压根就没把草民们好好对待,说是我们不是灵台县的百姓,不给赈灾粥,这迫不得已才...”
“官人,草民知错了。”
听着他们的哭诉,左都御史郭康看向了一旁的管家印兴,将一块腰牌给了他:“去,到灵台县县衙一趟,调些衙役过来,他们只要看到这腰牌定会办事的。”
“诶。”
“一路小心点。”
“是,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