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了许久,这男子方才介绍起自己来:“我叫林白羊,你呢?”
“我叫张子渊。”子渊手里拿着笔墨砚回着。
“你这名字取的,和我爹差不多。要不是邻居说,我还不知道。当初我爹其实不想生我的,但奈何生下了,那时呢我爹好酒,没有银子就问我娘要,我娘没有还打我娘,有的我之后,我爹就认定我白养,我又不能一时间给他变花不完的银子,就给我取了林白羊,换个意思就是白养。”
听着比自己大的林白羊这么一说,子渊听得笑了一声来。
“你多少岁了?”子渊好奇问着。
“我十七了,你呢?”
“我十岁。”
一听子渊的年龄,让这位比他大七岁的林白羊有些想象不到:“你这么快就参加乡试了,真厉害。你是被你爹逼的吗?”
子渊摇摇头:“我想让我爹娘改改生活,不要卖包子,整日玩乐多好。”
一听子渊的话,实属让十七岁的林白羊羡慕了:“我爹老是逼我考中举人,好给家里减轻担子,十四岁的时候我考过一次乡试,但没中,这次是第二次,要是再不中我爹娘又得骂我。”
看着一旁比自己小七岁的子渊没问什么问题,林白羊继续道起自己的苦来:“在我三四岁的时候,我爹就让我娘把家里养的三只羊卖了给我读书,五岁的时候就考县试,那次没中,六岁的时候中了,接着就是府试、院试,其中府试就落选了两次,院试就落选了四次,后来才中,就到了十四岁的时候赶上了三年一次的乡试,只可惜也没中。”
听着一旁林白羊的话语,十岁的陈子渊虽然很怜悯他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好。
“你十岁就已经参加的乡试,想必你以往很聪慧吧?”林白羊一双羡慕的眼神看向了陈子渊。
子渊被说得有害羞了来:“多亏先生教的好。”
“你家是哪里的?”
“溪桐县。”
“我南望县的,和你是临县。”
恰在此时,眼前一幕,正被眼睛很灵敏的陈子渊瞧见了。
只见,一人匆匆从一屋子中走出来,将一份浅黄色的纸张放着衣裳中快速放去,随后微微一笑,快速往那边走远了。
虽然只有十岁,可自己的眼睛在告诉着自己有问题,但又不确信是不是真的。
“那个人是不是在买考题啊?”子渊问了一旁的林白羊。
没瞧见那一幕的林白羊哪知道是不是真的,看着子渊的眼神,再往子渊看的方向看去,只见一片没有异常的景象。
“你看错了吧?再说,买卖考题可是重罪,谁敢卖,又有谁买。”
听着林白羊的话语,子渊的想法立马矫正了,仿佛耳朵在告诉着自己眼睛瞧见不一定为真。
见着子渊停下了步伐,一旁的林白羊道来:“走啦,你应该看错了。”
林白羊的再一语,子渊方才走了起来,往着那叫喜来客栈走去。
或许是朋友少的原因吧,十七岁的林白羊很欣赏起了子渊来,似乎有一种要跟他交朋友的冲动。
这时,十七岁的林白羊终于停下了脚步来,看着喜来客栈近在眼前,林白羊道起话来:“我们...做朋友吧?”
林白羊一脸很期望面孔看着陈子渊。
听着林白羊的话语,子渊停下了步伐来,看着林白羊这般迫不及待的面孔,陈子渊答应了起来:“好,那就做朋友。”
一听子渊答应了,林白羊高兴的笑了起来,宣誓了起来:“今日,我林白羊与张子渊正式成为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朋友,最最最最要好的朋友。”
听着林白羊交错了自己的名字,陈子渊想纠正却又不敢纠正。
旭叔曾经说过,若是将陈子渊这个名字当着不认识人的面说出来会有祸端的。
想着这些,子渊只好不再纠正,反正考试用的名字都不是自己的真名。
宣完誓的林白羊看着一旁未有宣誓的陈子渊,笑眯眯的道起话来:“子渊,该你了。宣个誓言,以后我们就是最要好的朋友了。”
“好。”应下后,子渊宣起誓言了起来:“我张子渊今日就是林白羊的最要好朋友,有福同样有难同当。”
看着子渊宣完了誓言,十七岁的林白羊笑眯眯的逗起了子渊来:“现在我有难,你帮不帮?”
子渊没多想,便应了一声:“帮!你说。”
“我爹老是喜欢喝酒还总是爱赌,家里欠下了许多债,你能不能...?”
一听,子渊犹豫了,毕竟在自己才十岁的年纪,就算想帮哪来银子帮他。
看着子渊犹豫的样子,林白羊打算不逗他了,笑眯眯的道了起来:“没事,逗你玩的。你才十岁,哪有钱帮我,等以后再说吧。”
子渊点了点头,看着喜来客栈越来越近,子渊问向了一旁刚刚宣布结交的朋友林白羊来:“你住在几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