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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四个蠢谍

看着再次睡着的黄丽佳,古乐终于放松了下来,情不自禁地呢喃到:

“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他现在深刻体悟了,为什么亚当和夏娃会犯下擦枪走火之罪。面对以为自己什么都懂,却什么都不大明白的青春少女,比单枪匹马地直面性感熟女要难熬太多了。

古乐守着黄丽佳默默地做着题,一直到下午四点左右,补足了睡眠的黄丽佳睁开了眼。感受着从枕头里传来的浅浅的留有古乐体味的气息,黄丽佳不着声色地转过头,静静地看着正认真刷题的古乐。

黄丽佳就这样看着古乐,由着时间静静流走,心里说不出的惬意与安逸。大约过了十分钟后,又完成了一套试卷的古乐,侧脸看了一下,见黄丽佳像傻了一般地望着自己,就放下笔,来到床边坐下,用手轻轻端着黄丽佳的脸,笑到:

“怎么?没有见过帅哥么?”

黄丽佳红着脸推开了古乐,然后又侧身躺了下去,只留给古乐一张背影。古乐没有再去拨弄正害羞地黄丽佳,起身去隔壁打了一盆水回来后,再将毛巾打湿拧干,拉起了黄丽佳,再把毛巾递到她手里,哄到:

“别生气了,是我对你关心不够,没有看见你醒过来了,等今天晚上的课上了,我明天就好好陪你两天,明天我们一起去县城吧?好不好?”

“我先考虑下吧。”黄丽佳用毛巾盖住脸,强按住惊喜的内心,佯装淡定地说到。

“嗯,好的,那等会儿,我打饭的时候,也给老黄委婉地说下。能去的话,明天早上8点我们在老地方碰头。”古乐一边说,一边将毛巾从黄丽佳脸上取下来,就发现黄丽佳的脸已经红得跟苹果一样了。四目相对,古乐爱意迸发,深深地吻了过去,良久,唇分。

“唉,喜欢你是件很麻烦的事情,但我偏偏喜欢找麻烦,你说这可怎么办呢?”为了缓解尴尬,古乐搬出了一句土味情话。

黄丽佳的小拳头不停地锤向古乐的胸口,看起来很凶,但是比按摩都还要来得舒服一些。

……

一阵嬉闹后,俩人安静了下来,默契地准备着晚上上课要用的课件和资料。

在昨晚下晚自习前,李涛特意过来找到了古乐,问他能不能将所有的课程提前。一让同学们多点专项练习的时间;二来,古乐的课跟脱口秀一样,大家笑着就把知识点和方法弄懂了,就当提前给他们做减压按摩了。古乐扶额,苦笑着回了句没问题。

古乐第二堂专项培训主题是:语法改错。古乐在自己做过的试卷中,同样挑选了三套比较有代表性的题目,让黄丽佳先抄写到笔记本上,自己则开始准备课堂用的教学大纲。

黄丽佳抄写完后,没有再像昨天一样一直待在旁边等着,而是拿了饭盒去食堂将饭菜打了回来。等古乐吃完饭后,黄丽佳刚准备去洗饭盒,就被古乐制止住了,古乐霸气地说了句:

“男子汉、大丈夫就是得爱护自己的姑娘。”

嗯,是的,你们没有猜错。古乐要自己出去洗饭盒的主要目的,就是去和老黄打声招呼,说明天要带黄丽佳去趟县城书店,顺便再逛逛,老黄欣然应允。

……

晚上顺顺利利上完课,古乐就牵着黄丽佳的手,将她送到了家属楼下。大水中学的老师和教职工见到俩人光明正大地在校园里牵着手,没有一个上前说教。老黄和唐开朗那两张大嘴,也只是对身边一两个人提了一句而已。三天不到,整个大水中学所有的大人们,都觉得这俩孩子只有结婚一个结果,甚至还盼着早点吃到喜糖。

大水中学的老师和教职工们,认为这俩孩子虽然耍早了点,但女方的父母都没有反对,还乐见其成的态度,并且另外的小伙子,一看就知道以后成就不凡的样子,也就没人说什么闲话了。反倒是,这两天,无论老黄在大水中学哪个地方,都能收到一大圈儿恭喜的话语,让老黄每天都是眉开眼笑的。

……

1998年6月16日,天气多云转晴。早上8点,大水中学小操场边上,古乐穿了一件白衬衣,一条浅蓝色的裤子,配上脚上5元一双的泡沫凉鞋,以及斜跨的单肩帆布包,散发出一股浓浓地80年代的乡村干部气息。若不是古乐还有张看起来十分清秀的脸,旁观者们估计早已怼出心中最瑞思拜的语言了。

站在小操场边上的古乐,完全没有理会周围学生们诧异的目光,反倒略带一丝焦急的望着大水中学家属院方向。当看到院里的黄桷树下出现了心中期盼的身影,古乐开心地翘起了嘴角。

只见黄丽佳一身浅黄色长裙刚好掩住脚退,用黑色细腰带在腰间打了一个小小的蝴蝶,头上也很花心思的点缀了几件小的饰品,配上手上拎着的白色小挎包和脚下的那双小白鞋,让人一眼就知道,这是个俏皮灵动的小姑娘。黄丽佳见古乐一副80年代等妹妹的猪哥模样,又好气,又好笑。为了保持自己的形象,黄丽佳不急不慢地走到了古乐身边,没好气地说到:

“怎么打扮得跟个乡下老干部一样?”

“哦,我今天主要任务是陪佳佳大人出去散心,作为主要工作人员,就得有工作人员的觉悟。”古乐嬉皮笑脸地回到。

“那跟我走吧。”黄丽佳说完,转身迈腿就走,只是在转身的当头,把手中的小挎包扔给了古乐。古乐连忙将包拿在手里,快步跟了上去。

……

上车后,古乐先从包里拿出纸巾将靠窗的座位擦了一下后,才让黄丽佳坐下,随后又拿出一把折扇递了过去,让黄丽佳等会儿,用来遮挡阳光,然后又掏出了一瓶纯净水,塞到了黄丽佳手上,再将黄丽佳的白色小挎包以及身上的帆布包抱在怀里后,才挨着黄丽佳坐了下来。

黄丽佳小鸟依人地靠在了古乐肩膀上,俩人手牵着手地共同看向窗外,愉悦莫名。

……

到了县城,古乐由着黄丽佳的主意和心情,直到几乎将县城cbd的每一块路砖都踩了一脚后,古乐才拉住了黄丽佳,一边指着头顶的烈日,一边卑微地说到:

“启禀大人,天气实在太热,是否能先与卑微的夫君一同共进个午餐,再休息休息一下。”

古乐送完,再从包里掏出了一张面巾纸递给了黄丽佳。

黄丽佳接了纸后,先擦了擦自己的额头,再亲昵地擦了擦古乐的脸,有些理亏的说到:

“唉呀,一时没注意时间,好,好,好。”

“那跟我走吧。”

……

二人来到餐馆的时候,就遇见了一大群人从二楼包间出来。这群人打头的看样子,听声音感觉是个台湾人,戴一副金丝眼镜,后面跟着三个金发蓝眼的老外。古乐瞄了一眼心中无感,但他却忘了,在这个时代,在这个小小的县城里,遇见活生生的老外,这是何等的闹热。饭店里的所有人,包括老板和员工,古乐身边的黄丽佳也不例外,都瞪大了眼睛行着注目礼。古乐见状有些无奈地来到饭店柜台,自己拿起菜单看了起来。古乐刚拿起柜台上的笔准备自己点菜,就听一个熟悉的声音对自己喊到:

“leo, nice to see you again!”

(译文:古乐,很高兴再见到你。)

古乐转头看去,就见前几天才面试了自己的魏sir正兴奋地冲他打着招呼。

还没等古乐开口回话,热情的魏sir就冲了过来,急冲冲地将古乐拉出门后,就用英语急促地对着古乐说到:

“leo, 帮我个忙,这边县委办那边给了一个急件,要我马上翻译出来,可我这边昨晚才接了县政府的外商接待任务。我正愁分身无数呢,就见到你了。

“帮我个忙,带这几个老外在县城周边转转,那仨老外和那个台湾人都是过来考察投资的,仨老外tomas、louis、davis是pl国xxx基金会的投资负责人,另外的那个台湾人xxx,是pl国xxx基金会在中国的投资副总裁,都是有钱人。”

“这样,你帮我一把,今天下午带他们到北门和农机二厂周边考察下工业用地,我把今天所得报酬的一半分给你。”魏sir说完,便从自己公文包里拿出了一个信封直接塞进了古乐的裤兜里。

古乐听魏sir这么一说,瞬间反应过来,这特么,放在后世妥妥地四个行走的50万啊。为预防万一,古乐用英语向魏sir确认,

“你确定他们都是pl国xxx基金会的?”

“是啊,他们名片都在我手里啊!”魏sir边说,边准备从包里掏所说的名片。

“不用给我名片了,这忙我帮。不过你得给我加钱,晚点我再给你说原因。你留个电话给我。”古乐也不啰嗦,直接答应了魏sir。

“我们都对半分了,还要加钱?”魏sir很无语。

“你先相信我,等会儿你会掏得心甘情愿地,快把你的名片给我。我吃了饭后再去找你,你再多顶一会儿。”古乐爽快地回到,但魏sir听了却很不开心,都想动手把钱掏回来了。

“我带着我女朋友呢,魏sir,你不能让我们两人饿着肚子干活吧?”古乐解释了一句。

“哦,好,好,好,那名片你接着,这阵他们要回县招待所休息,你直接到县招待所找我就是。”魏sir说完就急急忙忙地走了。

古乐回到屋子后,拍了下还没有回神过来的黄丽佳说到:

“等会儿你帮我个忙,我保你能好好地将那三个金毛猪看个够。”

“你要做什么呀?不是在吹牛吧?”黄丽佳好奇的问到。

“等会儿,吃完饭,我要去帮人顶一会儿翻译,就是翻给你刚刚看到那几个老外听的。我去帮忙翻译的时候,你先去帮我送一封信,然后让他们一定要尽快找到这个名片上的人。然后你就在那儿等我,这个非常重要,你能不能完成啊?”古乐一脸正色地说到。

“能啊,这有什么难的。”

“你真棒。”古乐夸了黄丽佳一句后,就到柜台上找老板要了一张纸,一支笔,然后一脸严肃地用英语专业毕业的人才能看懂的缩写,飞快的写下了一封短信。然后再郑重地让黄丽佳把这封信和刚刚魏sir给的名片收好。

……

吃完饭后,古乐就带着黄丽佳来到了县招待所门口,在门口问好位置后,古乐就将黄丽佳拉到一边,万分严肃地轻声说到:

“亲爱的,这件事真的非常重要。你现在立马去县公安局报案,就说发现了特务,让他们先直接去截住名片上的魏sir。你一定要郑重地告诉公安局的叔叔们,他们如果想立功的话就在此一举了。一定要跟他们说是你男朋友我发现的,如果有问题,要按照我们信上面的内容来做,不然我很危险。这可开不得玩笑。”

“是真的么?你别吓我。”黄丽佳很害怕。

“是真的。你等我。”古乐说完,亲了下黄丽佳的额头。

……

古乐在招待所找到魏sir后,魏sir很高兴,说客人们还有半个小时就下来了。他必须得马上走了,还得给县委办翻译急件呢。古乐笑着点了点头,没有说一句话。魏sir在出门的时候,被政府的陪同人员拉住了,魏sir拍着胸脯一阵担保,说刚刚来的小伙子古乐一定能胜任后,才被政府的人放行。

……

下午两点半,四位客人都出来了。政府的陪同人员立马上前对走在前面的金丝眼镜解释着下午的行程。

首先是去北门机场边上的预留工业用地看看,然后再去农机二厂所在的工业园区参观考察。金丝眼镜边微笑,边点头,正准备开口给后面的三位老外解释一句,就见斜挎着帆布包的古乐主动上前了一步,用夹杂了台湾、香港和澳门三地的英语叙事方式,将刚刚政府的安排对着三位老外解释了一通。三个老外尤其是金丝眼镜立马就对古乐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金丝眼镜和气地握住了古乐的手,然后从自己的西装内衣兜里掏出了一张名片:

pl国xxx基金会xxx分会投资副总裁——xxx。

古乐立马恭恭敬敬地用双手接了名片,谄媚的问到:

“dear mr.xxx,你是不是还有个哥哥叫xxx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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