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恒大战魔灵的动静,远不止昆仑仙踪这点波澜。
“浩然正气沛于天,言化虚实鹏鸟振。这是儒家修行手段,何时儒家出了新的半圣?”
“不对,这方向是昆仑仙踪,难不成此人乃是昆仑仙踪故交……又或者甚至是昆仑仙踪之人?”
“难知难言……”
南平州五台佛宗,金鼎法师遥望昆仑,眉宇之间尽是不解。
这昆仑仙宗眼看没落,合该到他佛门大兴,执南平州牛耳。
如今却是横生变故。
“看来贫僧还是小觑了昆仑仙宗底蕴。不想他竟然别出机杼,绝路逢生!”
老和尚长白的寿眉抖动,心起涟漪,失了佛家平淡不争之心。
“罢了,去看看吧,说不得此人与我佛有缘!”
沉默片刻,金鼎老和尚离了蒲团长身而起,高声招呼。
“方生方静,随为师下山!”
“师父,我们去往何地?”
“昆仑!”
儒家,至诚书院。
山长苏世珣登高望远,难掩激动之情。
“不想当世我儒家居然也有圣贤横空出世!可又怎会在昆仑仙宗……”
“罢了,无论在哪儿只要还是我儒家之人,便能占住大义,此番无论如何都要见上一见这尊圣贤!”
乾坤未定,你我皆是黑马。
凭甚就该他其余各家崛起,我儒家没落……
心中暗下决断,苏世珣飞身下楼,也不告知书院其他弟子,牵马就走。
与此同时,不止佛儒两家,南平州大小势力纷纷派出探子往昆仑而来,要一窥究竟。
对自己做下的事引发好大风波全然不知的张恒,悄然又回到了青月小斋。
“这次我斩了魔灵,救下昆仑仙宗上下,算是报了李玄道多年照拂之情。”
婚房中红烛依旧,再回来张恒心中已然充满无限感慨。
“再找机会跟李玄道父女了结这桩有名无实的婚事,如此便无债一身轻。”
这场迫于形势,对张恒来说莫名其妙的婚事,他不能安然接受。
而且他也不想被这婚姻绑死在昆仑仙宗。
李玄道什么心思,经过一场魔灵大战,张恒已经摸清楚的七七八八。
无非是怕自身发生不测之后,女儿好有个知根知底的人看顾罢了。
若是能辅佐李幼璇更好,没有也不打紧。
只要张恒一天还挂着李幼璇夫君的名头,就是对李幼璇的牵制同时也是一种保护。
让她无论是做人还是做事都心有顾虑,必三思而后行……
知女莫若父,李玄道清楚他女儿的性格,嘴强王者罢了,说得出狠话下不去辣手。
有他张恒这个夫婿做牵挂,李幼璇就走不了极端。
而张恒呢,自然是想法很简单……
都穿越了,这方世界都能修仙了,他有系统哎,不浪……逛遍天下,尽阅人间美景,岂不是愧对穿越一场!
“谁让你坐我床上的,你给我起来!”
李幼璇冷漠愤怒的叱责,将张恒从自己的思绪中拽了出来。
“我的婚房,我坐坐床怎么了?”
打眼一看李幼璇柳眉倒竖,写满厌弃的俏脸,张恒也火了。
我怎么你了就横挑鼻子竖挑眼?
我刚才救了你们父女跟整个昆仑仙宗,虽然我不说,但你也不该这么对我!
我至少现在还是你明媒正娶的夫……神特么明媒正娶,真是被气糊涂了我!
“怎么了?”
李幼璇面如寒冰,连声音都冷冽冻人。
“大敌来犯,阖宗上下奋死搏杀,我与父亲更是险死还生。若不是今天有高人救援,现在我就已经是一具尸体!”
“你倒好,舒舒服服躲在小楼……”
张恒:?????
卧槽,这女人还讲不讲道理了。
不是她让我待在这里别动的?
怎么现在还玩倒打一耙兴师问罪这一套。
尼玛……这女人真是不讲道理,不可理喻,厚颜无耻,无耻之尤……
真是纱布擦屁股——给爷露一手……老奶奶带尿壶钻被窝——爷真不知该哭该笑……
张恒顿时心中来气,刚准备发怒,但谁知变故突生。
“啪!”
一套鲜红艳丽的被褥砸在张恒脸上,把他到了嘴边的一句高人是我砸了回去。
“从今天开始,你睡你的,我睡我的,就算你是我夫君,也休想逾越半步!”
若你不是我青梅竹马,若你不是我父亲强自安排,若不是顾虑父亲伤重,我李幼璇现在就休了你!
还是我太弱小,居然有这么多顾虑。
日后我定要好好修炼,再也不受今日这般困苦!
“唰!”
大红鸳鸯床帘被拉上,遮住了李幼璇模样。
张恒抱着被褥,凝立许久,数次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忍了回去。
他能理解李幼璇的心情,也不打算再多费口舌。
反正就一晚而已,明天写就找李玄道说清楚,结束这场闹剧!
心有定计,张恒就地默默铺好被褥,很快进入梦乡。
今天经历太多,他累了,睡觉。
翌日清晨,李幼璇的床帘还拉着,张恒起身,简单洗漱完毕也不磨蹭,直接找到了李玄道。
“玉之,这次大战我伤了根基,还不知道有多久可活。我知你心中必有怨言,但我总不曾害你,你就不能成全我最后心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