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数日,已至中山国。
当日,二车正在中山国都城内缓缓而行,饱览此地异国民风。此地店铺与中原并无二样,只是此地人民服饰各样,有北方匈奴胡服者掺杂其中。这一日,琴剑音内心忐忑不安,似有心事。庄明隐很快就发现了。
庄明隐:(在车上问道)琴兄!怎么了?今日你左顾右盼,神情恍惚如此?
琴剑音:无何,或是水土不服。
左右观览着,忽然长“吁!”——的一声,琴剑所驾之车停了下来。这一停把众人惊了一着。
拂布衣:琴兄,何事慌忙至此?
琴剑音并不答话,只是冲下马车,朝人群中一人奔去。众人纷纷准备停车尾随而去。
……
琴剑音:是你?
只见路旁那人轻轻侧过身来,正是一妙龄女子。同样吃惊的道:
离肠骅:是你?
二人正面相觑,良久无话。
原来,那离肠骅乃是琴剑音的幼时同窗,从小二人在秦一块学习嬉戏,每每一人奏琴一人鼓掌。如此数年,两两心照不宣,胜过青梅竹马。琴剑音打心底要聘娶此女。不料就在八年前,离肠骅一家忽然举家离秦,从此不知所往。从此琴剑音失魂落魄数年,不想今却于此处相见。
琴剑音:八年不见,别来无恙。
离肠骅:别来无恙。
琴剑音:那年……(被打断)
离肠骅:那年家父举家躲避仇敌,未及告别,次日却被家兄家父强上马车,我苦求不得,故不得与你辞别……(泪下),想想已是八年之事。如今我已嫁给中山国人为妇(哽泪不止)……不料(哽咽)……不料此生还能相见。
琴剑音:(转脸,闭眼泪下)
擦拭,转脸,强颜作笑:
琴剑音:即已为人妇,亦是天缘所在。天缘即合,我本当恭喜。瞧!我这不高兴的流下热泪了(擦拭)。
离肠骅:若君尚不忘此情……(低头,脸红)今日尚可……
琴剑音:(慌忙打断)不可……四海之内皆兄弟,朋友之妻尚不可思,何况兄弟?即为人妇,还当谨守妇道。请忘今生!(说罢转身泪下,朝众人走去)
离肠骅:剑音……(呐喊,泪流满面,站立不动)
琴剑音:(未回头,仰天大喊)请从此别!
于是琴剑音与众人一道:“上路!”
众人亦再次登上车马,缓缓前行,一路无言。随着“驾!”的一声……琴剑音之车首先扬鞭飞驰而去。拂布衣之车尾随其后。一路飞驰至城外,车马方才停下,众人下车歇息。
庄明隐:剑音,尚有事否?
琴剑音:何事之有?不过是人世俗缘,斩断即可。谁人不有。
佐紫涵:我看出那位姐姐,当时真的很伤心呢!
琴剑音:(脸色突变低头,极其痛苦)
拂布衣:(朝紫涵)你少说话!快带马去吃饭!
佐紫涵:诺!(行个礼)唯公子之命是从。
庄明隐:先生,何为情?
梧闻谅:情者,琴也。
庄明隐:再问情。
梧闻谅:不忘。
是夜,众人于中山城外八十里下榻,一夜无话。唯有琴音淡淡响彻不绝,透彻心骨。
直至天明破晓,众人再次起身赶路,琴音犹在。
又行三百里,到达燕国边界,这燕国乃北方国家,再往东南而下,便是齐国。
忽见一个青巾氅服老者迎面向众人缓缓走来……
庄明隐所视此人,心知不凡,于是首先开口问道:“先生何人?闲性至此。”
鬼谷子:孤云野鹤,何必名姓!(仍旧从众人身边缓缓而过)
庄明隐:先生居于何处?亦欲何往?
鬼谷子:居无定所,欲往仙方。(仍旧走着不停)
庄明隐:撞见即缘,可有一言半语相赠?
鬼谷子:善生者善,恶生者恶,虽名善恶,实无善恶,然善生善,尽在其秒。乱世纷然,自有天命!(说罢悠然而逝,使人恍惚若梦)
梧闻谅:此必鬼谷子也,其人行踪不定,时而隐于鬼谷,时而又见于天下,此人能知古今定数。然天机未可泄露。
拂布衣:于秦时,尝闻北燕近胡虏,管治疏松,天下江湖散漫闲杂人等,无不喜聚于此。此行不可不防。
琴剑音:自是布衣兄弟多虑了,便是有强盗,庄兄尚在,何足挂齿?
拂布衣:非也。强盗固然不惧,可那飞檐走壁之徒,实在令人防不胜防!若丢了盘缠,将奈之何?
佐紫涵:还是拂公子考虑周到,小女子必加好生看管车上物事。
拂布衣:我总觉得有事,总之必加提防。
于是众人方才驶入燕国。
燕国之内,胡服者四处可见,快马横行,风尘四起。这燕国可是北方大国,土地辽阔,民风彪悍,道路两旁,多是酒馆客栈。眼见日暮西斜,众人也已是奔波劳苦一天,便随便找了家名为“聚贤楼”的酒楼下榻。当日众人奔波数百里,琴剑音更是一夜无眠。于是很早便归客房整顿安歇。当夜无话,不题。
次日清早,众人用过早点,付账启程,只盼早日穿过燕国,早日抵达齐国。
于燕国内,又路见一卖艺杂耍之人,于是上前观看一番:
秦舞阳:来来看看!天下第一剑术在此表演!(说时挥舞着剑)
一听说“天下第一剑术”,很快众人纷纷聚向。
秦舞阳:你众人有没有人要挑战的?败一赔三!快快下注啊!
首先一个胡服大汉扛着一口大刀上前,丢下一百刀币。
恶来:啊!纳命来!(说时直朝秦舞阳取去)
交手不到三个回合,被秦舞阳一记“锦鲤游泳”击败。
看官,你道这“锦鲤游泳”是什么招式?便是将剑斜刺下指,对准对方下位左右摇摆向对方刺去,往往叫对手眼花缭乱,不知所措。犹豫之间,剑锋已然游到下部。
第二个上场的,是一个叫“莫错”的人,丢下黄金一锭,便摆开架势。
莫错:今日遇我,是你不幸。
莫错腾空而起,一招“风花雪月”,星星点点自上而下向秦舞阳袭来。秦舞阳左右抵挡,直到对方完全下落,亦未能伤着秦舞阳。接着对手又是一记“下刺”,同样未能伤着秦舞阳。最后使出一招“旋刺”一边旋转向对手靠近,一边或上或下的刺,但仍旧未伤着对手。
三招过后,秦舞阳先是一记“落花有意”,飞身向对方一刺,对方一个侧身轻松闪开。双方你来我往交战了三十余回合,最后秦舞阳一跃而起,使出一招“长空破日”,顿时闪耀一瞬,对手睁不开眼。登时已然剑指莫错之喉。莫错败。
第三位出场的,是一个叫“孟贲”的人。此人好生力大,相传某日路见二牛缠斗,上前一手一牛硬是将二牛分开了!其中仍有一牛不服正要顶撞孟贲,只见他一怒一手竟然将牛角拔出,登时大牛血流如注,倒下挣扎而亡。此时这孟贲正在燕国寻友,路过此地。
孟贲使得两柄铁锤,每柄约有百斤,路见此事,丢下二百刀币,紧接旋转着双锤向秦舞阳袭来!
秦舞阳试着抵挡一番,震得手中之剑险些掉落。于是只好左闪右跳躲避孟贲进攻,指望能找到一个破绽一招制敌。只是孟贲不断发起攻击,毫不停歇,双方交战了约五十回合,却仍不见破绽。最后时刻,秦舞阳又是一跃而起,使出一招“凤舞九天”。此招乃九天玄女所创之式。
他在空中挥舞一番,忽然召出一头火凤,场面顿时炽热无比。火凤随着秦舞阳一同下落,孟贲见状慌忙四处挥舞大锤,击于火凤身上却发现无效,一阵惊吓倒在地上!火凤身后的秦舞阳登时剑指其身,孟贲宣告败绩。
“好!”观战众人一同叫道。
拂布衣:(向庄生)庄兄,你要不要也上前比试一番?
庄明隐:(转身离去)不必了。还是快些赶路吧。
于是众人再次登车赶路……
行了一日,又到燕国另一座城。
晨起,付账,众人又是匆匆赶路。行至城郊,忽然迎面冲出一伙贼人,约摸有六七个,为首的是一个年轻人。
骑劫:把车和财物留下!饶你们不死!
拂布衣:这……
佐紫涵:啊!我怕。
庄明隐:紫涵莫怕。(翻身跃到贼人面前)识相的早些回去,休挡我道!
众贼:哈哈哈哈!
骑劫:一记空翻便想吓唬我等?哈哈哈!
说时骑劫也是一阵空翻下马,使着一口银铁长枪,径直朝庄明隐冲来!他左突右刺,庄生只是躲闪,最后一记险招时,庄生拔出了游龙剑,一声龙啸过后,银枪立为两截。众贼面面相觑,骑劫站那呆愣半晌,拿着剩下半截枪仍不服输的又向庄生冲来、又是一声龙啸,“锵!”的骑劫手上半截银枪又为两截,远远飞出天外。
此时骑劫丢下手中的枪,一声令下:“逃!”转身跃马与众贼一道纷纷逃去。
庄明隐:真浪费时间。
佐紫涵此时看得目瞪口呆,她是第一次看庄明隐出剑。张大嘴巴“哇!”的一声,然后拍手鼓掌道:“好耶!好耶!”
庄明隐毫不理会。翻身上马催促急行。
如此奔波数日,有时风餐有时住宿,直过了好几座燕城。最后在一处城外水边,发现了一个人在独自唱跳:远见此人头发雪白,走近一看,竟是童颜鹤发,面色红润,并无半分老色。众人自知高人。
佐紫涵:老先生!不,小朋友,不……(纠结)你如何独自在此玩耍?
彭祖:哈哈!我活了八百岁,今竟被一个小姑娘称为“小朋友”,哈哈哈哈!
琴剑音:老先生可是彭祖?
彭祖:舍我其谁!哈哈哈哈……
庄明:先生之名绝冠四海,无人不知。敢问老先生如何长寿若此?可有道乎?
彭祖:便是有道,此为天机,岂可轻泄乎?
佐紫涵:老先生,(撒娇)老先生!您就教教我们吧!(说时眼睛眨巴眨巴着)
彭祖看了一眼小姑娘,浑身打了个颤。
彭祖:伤身啊!伤身……咳咳,若必寿,唯有九言:诚而久,满不容,争必伤。
佐紫涵:何解啊老先生?(又是先前模样)
只见彭祖挥挥手,双目微闭,不再多言。示意大家离去。
众人相互望了望,梧闻谅见气场不对,深沉的朝众人说了句:走吧。
于是众人登车,重新驶入城内。
今日奔波劳顿,入城便直寻一家客栈……像往常一样众人先下车入店,留紫涵在外吩咐小二打理车马财物事宜妥善后才入店。突然间,众人听见门外“啊!”的一声女子大叫!拂布衣心知不好。
拂布衣:不好!紫涵出事了!
众人立刻起身,庄明隐首先飞身门外,只见紫涵在车边惊恐不已,尚未回过神来。显然是遭受了惊吓。众人过来时,她一把抱住拂布衣,啼啼哭哭不止。
拂布衣:方才发生了什么? 你莫要哭,慢慢道来!
佐紫涵:方才,方才公子进店,我像往常一样吩咐小二打理车上事物妥善事宜;突然间,突然间一个黑影从车内飞出,从我身边一掠而过,着实叫人惊吓不已。
拂布衣:哪辆车?
佐紫涵:公子乘坐这辆便是。
拂布衣立刻上车,打开车的帘幕,发现车上尚未转移的箱子已被打开,里边足足少了半数黄金。至少有二百锭左右被人一裹而去。其余的或许是装不下了,才飞身而逃。动作迅速如此。
佐紫涵:(听罢哭了起来)是小女子的错,小女子没能看好财物,叫公子受损失了。公子尽管责骂小女子吧……
琴剑音:这不怪她。飞贼手段迅速,显然盯上我们已久。我众人刚下车,他便飞身上车,此是防不胜防。以后多加小心则个。
庄明隐:今后莫再叫她一人断后,由我独自负责事物妥善事宜。我倒要看看,哪个飞贼如此大胆!
拂布衣:如此甚好。
梧闻谅:此人未远去。
众人吃惊望向先生。
拂布衣:恩兄何出此言?此人得手若不远去,还等将金子送回不成?
梧闻谅:方才我将气一望,见这极浊之气仍在附近,此是大盗之象。久久不散,是此人未去也。
盗拓:他们如何还不再进去?我也好再捞一笔。怎么又来了个剑客?罢了罢了!盗亦有道,知足常乐。我等退去罢了!以免不测。(远去)
梧闻谅:去了。
于是除庄生外,众人才进入酒楼。
琴剑音:岂有此理!果真如布衣兄弟所言,果真防不胜防!
拂布衣:在秦时,我父常说有“妙手空空”之道,能够神不知鬼不觉探人财物,亦能飞檐走壁进人房屋。故我拂府上必是全日守候不绝,便是深夜,也必谨慎加派人手巡视,从不敢怠慢。
(庄生这时才进来)
庄明隐:一切妥当。物事已吩咐搬于楼上。
拂布衣:如此便好。
当夜众人小酌,各回房宿不题。
这一夜,前夜尚是安稳无事。而后半夜,约摸鸡鸣十分之时,忽楼内又闻女子“啊!”的一声尖叫大喊。庄明隐惊觉飞身而起,拂布衣听闻也紧接着慌忙起身:心下不好!
原来,每每打尖住宿,总是庄明隐与拂布衣住在众人左右两侧,佐紫涵住在中间客房。以免夜来有闪失。
庄明隐飞身打开房门,只见两道黑影正从紫涵房内蹿出,房内的紫涵还在不断大叫着:“啊,有贼!抓贼啦!”那两黑影还未走远,庄明隐一个飞身上前,跃到二贼身后,一手抓住一个盗贼的肩背。二贼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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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行。于是挣扎开来回身与庄生徒手打斗。
庄生徒手以一敌二,不数合,二贼不敌跪倒在地。嘴里大喊:“爷爷饶命!爷爷饶命啊。”
于是庄生将二贼抓至紫涵房前跪倒在地,此时琴剑音梧闻谅也已惊醒,而拂布衣抢先赶到。就在门前,紫涵慌忙走了出来,在烛光照耀下,紫涵认清了二贼的脸,“啊!”的大叫一声,险些昏绝过去。
见紫涵脸色惨白,惊恐万状。拂布衣问道:
拂布衣:紫涵勿惧,二贼已被庄兄降服。庄兄与我众人在此,二贼不能再如何。
紫涵仍然是惊恐万状,浑身颤抖……
不多时,剑音恩兄亦赶到。
紫涵指着面前跪倒二人,惊恐颤抖的说道:“正是此二人……杀我父母劫掠我家的,正是此二贼!(说罢狂泪不止)”
庄明隐惊讶道:“此事非同小可,你可认的真了?!”
佐紫涵:就是他们!那日门外四目相对时,我早已认得真。即是化成灰,我也认得。(咬牙切齿,险些哭昏)
听罢众人惊诧不已,面面相觑。
拂布衣正欲再说什么,忽然间一道青影闪过,龙啸一声,二贼早已人头落地,瘫倒在血泊之中……
庄明隐取出拭剑布,将手中之剑一擦,登时已然入鞘。
原来,那二贼自从那日在晋国杀人劫掠后,担心被人认出受到官府追捕,于是连夜又盗了两匹马,一路狂奔赶往燕国,投在当时尚在燕国的闻名大盗“盗拓”门下。以为身在千里之外,便可高枕无忧。就在当日,盗拓将此酒楼内一行人有黄金巨数的消息转告众人。二贼听闻便心痒痒起了盗心,于是二人相约,等鸡鸣时动手盗取,然后趁城门大开逃出城外!于是才有了方才一幕。
话分两头,那一声龙啸声之后,惊醒了整个酒楼的人。登时掌柜的、店小二、其它住客纷纷秉烛打开房门一探究竟。
“不好!杀人啦!”赶来的众人见状纷纷喊道。“杀人啦!……”房前聚集的住客越来越多。喊声也越来越大。
琴剑音:(向庄明隐,作难色)庄兄何故莽撞至此?
庄明隐:我……
琴剑音:即是二人罪大恶极,万死不惜,可以捆至官府,交由官府裁处。有紫涵在此作证,官府自有公道,何必亲自动手……如今死无对证,便闹到官府,再说此二人为江洋大盗,也难叫众人信服。
庄明隐低头只是无言。
拂布衣:(看看庄兄,紧接着说)便是捆到官府,说是它国杀人逃越,两国相距数千里之遥,取证亦是困难。况且世道污浊,若是此地官府私通受贿,放个好歹,也未可知。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你等速作准备,立刻就走!(说罢拂布衣转身下口,奔向马厩)
此时紫涵站在一旁,泪眼未干,只是哭啼。
琴剑音:庄兄!(朝庄)速作准备,趁天明赶出城外。
于是二人入房搬出物事,“让开!”琴剑音对其他人喊道面露怒相。于是将余物搬至楼外,紫涵与梧闻谅只是默默跟在后头。
“不能让他们走!”众人朝楼下喊道:“他们杀人啦!”
此时拂布衣已是分两次牵来了马车,
“快上车!”拂布衣慌忙朝众人喊道。
很快众人将物事搬上,拂布衣朝店掌柜丢下黄金十锭,招呼众人上车,准备扬长而去……
“那么怎么这么大动静?”此时数个巡街官兵朝酒楼方向望去。
官兵甲:走!去看看!
于是数个官兵朝酒楼奔跑而来。
“不好!”拂布衣发现了赶来的官兵,“快”、“快上车!”,登时众人已经登车完毕。随着“驾!”的二声,四马微微启动。“杀人啦!”后边的众人仍旧高喊着,眼见官兵近在眼前,又是两声响亮的鞭声,“驾!”的两声,四马长“嘶!”了一声,才向城门方向飞驰而去……官兵则在后尾随追赶不止。
话说两辆马车直向南门飞驰而去,好在此时天色已经微明,城门已是大开。守门卫兵还不及反应,两辆车马已经飞驰而出。一连奔了一百来里,眼见身后再无追兵,车马方才减缓下来。
拂布衣:好险!
琴剑音:事不宜迟!燕国必要发布海捕文书。请速出燕国,再作歇息。
于是众人无言,当日又是疾驰了五百里。当夜只在野外露宿。
天又明,众人又是纷纷赶路。路过一城,自知海捕文书还未到达如此之速,慌忙入城采购了大量干粮净水,又慌忙出城。如此数日,遇城不住,只在野外宿营,才算出了燕国来到齐国边境。此时危机才算初步解除。
这一天,二车缓缓驶入齐城,先是寻下一家客栈,名为“田齐客栈”,整理完车马,入店洒扫风尘,要了五间上房,当夜小酌一番,各归其房。夜安,一夜无话。
次日天明,付清物事,整顿车马,便一路打听烛之武在齐的消息。
遇到城中“百事通”,又是上前付费盘询一番。
百事通:烛之武?此人确曾有闻,二月前已到齐国,如今只在齐国都城之内。
庄明隐:多谢先生!
于是众人转出齐城之外,直朝齐都一路狂奔而去。此时燕之危机已经完全解除。
如此车马狂奔数日,眼见已到齐都郊外。远处一看,城外河边似有一人闭目垂钓,形态端然。众人奇异,于是便驱车马上前,走近一看,竟是一青少年也。年可二五左右。正端坐水旁闭目垂钓。
少年鲍叔牙:国之大略,水之余也。国之万民,水中鱼也。(闻众人来,喃喃自语)
众人下车,庄生见其言异,便上前搭话。
庄明隐:在下庄明隐,敢问先生高姓大名。
鲍叔牙:(睁开眼)(望向来人)在下鲍叔牙。
庄明隐:先生何兴至此独钓?
鲍叔牙:非它。兴之余也。
庄明隐:敢问先生一事。
鲍叔牙:(再望庄生,见其仪表不凡)请讲。
庄明隐:先生可是这城中人,可听闻“烛之武”否?
鲍叔牙:其人是你何人?
庄明隐:自是某故友也。千里迢迢,特来相寻。
鲍叔牙:此人确在城都之内,数月前来求见齐君无果,于是徘徊城内不去。数日前,不知何事,又听闻此人触怒当地长官,现已被拘押城中死牢之内。
庄明隐:(惊讶)竟有此事?!
鲍叔牙:确有此事。死牢只在某家附近。
庄明隐:(慌张)事不宜迟,敢问先生,可否领往一视?
鲍叔牙:(起身)请!
庄明隐:请!
于是众人请鲍叔牙登庄生之车,二车飞入城内,在鲍叔牙的指点下,停在了一处牢房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