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潼恩也没想跟他说什么,继续跟在他后面走。
出了商务会所的门,寒风扑面。
已经穿好厚外套的程潼恩下意识瑟缩了下,双手揣进外套口袋里,走在前面的商隽起心神往后面关注了下,见她那怕冷样,微敛了敛神色,终究没说什么。
之后双方各走一边,背道而行。
…
离城
张女士已由icu转到了加护病房,呼吸机仍然用着。
靳宸西守在病床边,除了要女护工服侍之外,他没离开过。
“宸西,你说……她会来吗?”张女士吃力地问他。
“潼恩会来的,我给江迷打过电话的,江迷也说潼恩一定会来的。”靳宸西安慰她,“程伯母你别说话,好好休息。”
张女士那被病和伤折磨到已经失去了光彩的双眼看着他,摇了摇头,“有些话,我要跟你说,我怕再不说……就没机会说了。”
靳宸西明白这种时候,多多少少都会有些话要交代的。
“程伯母你说,我听着。”
张女士微微呼了口气,氧气罩蒙上层雾气,但又很快氧化,“这次车祸事故,是帮我解脱。”
“我已经报过警了,警方在追捕肇事者,很快就会有结果的。”靳宸西说。
对于这些,张女士都已经不在意了,在意的是不必受病痛的折磨,得到解脱,而让她自己了结生命,又是不敢的。
“宸西,其实……我并没有染上赌瘾,我是故意赌钱的。输了,就找你,你会帮我还钱,因为你是他们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