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庄!
建立在小镇的外围,一处土墙,孤零零的周围,再也没有一家与之比邻。
没办法。
“死人的买卖,也不是那么好做的,总是带有不少的忌讳。故而镇子上的人,一般都是敬而远之,除非家里有人死亡,才会将尸体寄存在义庄,或者流浪在外面的尸骸,暂时存放在义庄。”
一般人,还真得不敢随意的在义庄周围撒野。
“师兄。”
徐长生推开那扇柴门,九叔正在院内教育文才。
不成器的东西。
“这么长时间了,连一个引气入体都学不会,除了吃喝玩乐,你还会什么?”
九叔生气的敲打着手里的竹竿!
徐长生望着文才头顶一个装满水的碟子。
摇摇头!
“师兄,何必生这么大的气呢?学不会,说明他没有这个福源,过几年,直接让他还俗就行了,和你在荔枝湾的收的那两个徒弟一个待遇。不就行了。”
“哼。说的轻松,我还有多长时间可活的,还能庇护他们到何时?”九叔也是一脸的忧愁。
好吃懒做!
不思进取!
怎么能在这条道上走的远。
“偌大的任家镇不会只有他们这两个半路出家的人,有这个天赋吧。”
“你说呢?”
徐长生讪讪一笑。
若说眼下的时节,考取状元的人数,也比修道的人多。
“这也不在你我的预料之中吗?乱世之下,诡物横行,什么妖魔鬼怪都化形而出,引他们入道,或许也是害他们,做一个平凡翁,有什么不好。”
“徐长生,你可以不在乎自己在茅山的一身所学,可是,师兄我做不到。我的衣钵,总要有人传承,如此才能不愧对茅山的列祖列宗。”
噗!
徐长生一口茶水,直接吐在文才的脸上。
“师叔,你.....。”文才委屈的盯着徐长生,宛若怨妇一般。
“师兄,你这是在逗我吗?这两个二货,嬉笑怒骂,灵根不定,一直不是在闯祸,就是在闯祸的路上,你还让他们两个传承你的衣钵。”
“你有更好的人选吗?”
九叔阴深深的手拿一根长满倒刺的藤条,握在手心,静悄悄的站在徐长生的身后。
“没有。”
徐长生果断的将文才拉倒身前,挡在九叔即将落下的藤条处。
“师兄,你还是好好地教育你的两个徒弟吧。”
“我看你的皮,最近有些痒啊。屡次三番的和我作对。”九叔不为所动,一脚将文才踢倒在地上。
“文才,你给我跪好,若是碗里的水洒出一滴来,多加一个时辰。”
“呃。”
“师兄,你先放下手里的藤条,有话好好说。这次来,是要告诉你一个坏消息。”
徐长生赶紧引导话题,他可不愿意和更年期的九叔动手。
欺负老人,毕竟不是什么光明的事情。
九叔看了一眼有些戏谑的徐长生。
“什么坏消息?”
“蛊老和诸葛孔方来到你的地盘了。”
“他们?”
“他们不是在荔枝湾吗?原本相安无事,为何他们回来我这里。”九叔敲打着手背,完全忘记一根倒刺插在他的手背上。
“自然是这里有他们看重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