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舍得?重来一世,他只想好生地护着她和她白头到老,另外,再手刃傅远舟,这就已经足够了。
什么权利、什么皇位,还是他们去争吧!
而当务之急还是让长歌不再像之前那般厌恶自己。
他目送着她们入轿,便敏锐地察觉到有人在看他,他不动声色地回望,就对上傅远舟淡笑着的脸。
傅远清的拳紧了又紧,恨意再度迸发。
虚伪!恶劣!
在我面前,你还装什么纯良!
可饶是他心里有太多的恨意,他也尽数压了下去,因为作为对手,他比任何人都要了解傅远舟,他看自己这一眼,绝对不是无意为之,他也在探究,也要试探。
探究什么?
自然是他发现自己对长歌的不同寻常了。
可恨!
傅远清握拳的力气之大,几乎可以将一块鸡蛋大的鹅卵石完全捏碎!
而傅远舟也只是云淡风轻地看了傅远清一眼,就颔首示意,转而朝另一顶轿子行去。
好。
很好。
他果然看出了什么!
黑夜里,傅远清的眸色比往时要暗沉太多!他不能坐以待毙,必须先下手为强!趁着此时傅远舟羽翼未丰,他定要捏碎他的臂膀,让他这辈子也无法升空!
傅远清的心思自然没有人知道,此时的阮诺刚一入轿,就小心翼翼地捧来一个汤婆子递到阮长歌的手中。
“阿姐,你暖一暖手。”
此时虽是初春,冰雪乍融,但也谈不上温暖,特别是晚间,更是冷的厉害,阮诺的一双小手早就冻成了小红萝卜,瞧着粗粗短短的,可怜的很。
阮长歌一看阮诺的手,哪里还舍得把汤婆子留给自己用?当即推拒:“殿下用着吧,莫要生了冻疮。”
“这里又没有外人,还是叫我阿阮吧,”阮诺小声嘀咕一句,也坐到软垫上,双手捧着汤婆子说:“我们一起暖手好不好?”
阮长歌这才没有拒绝。
“咦。”
阮诺忽然想起一件事来,赶忙掀开轿子,对着守在轿外的花花说:“花花,你也快进来,外面太冷了。”
花花愣了一下,自是推拒。
阮诺道:“你快进来嘛,这种时候分的那么清做什么,再说,这么多人只有你穿了一件单衣,等回了公主府,你别是要染了风寒!”
花花这才听劝地抱着小兔子进了轿。
小兔子小小一团,自是不知发生了什么,只畏寒一般往花花的怀里缩,毛茸茸的小尾巴颤颤巍巍的。
“小兔子!”
阮诺挪了一个位置,示意花花坐过来,顺便拉过软垫,道:“把小兔子放到垫子上,别冷坏了!”
“是。”
“刚刚还不觉得怎么冷,一进轿子里,才发现手脚都冷得发麻了,”阮诺吸了吸鼻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