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伯母。”卫芹晟有礼的拱手行礼,面带笑容好不和善,“在下卫芹晟,深夜路过此地,因孩儿有漾想借宿,不知,可能行个方便?”
一听事关孩子,柳氏不禁面露焦急,急忙看向院子。
“凤儿,那孩子有病症,你快来帮着瞧瞧!”
当了父母的人,最听不得的就是孩子有病。
纵然不是自家孩子,可心底还是难受的很,就见不得孩子难受。
耿桂凤翻了个白眼,凉凉道:“他们家是开药铺的,我这三脚猫功夫,哪里派的上用场。”
阴险,利用娘亲的慈母之心。
“眼下这不是没有大夫吗?快些进屋来,别把孩子的病情给耽搁了!”
卫芹晟故作惊讶,同时又颇为激动的对柳氏拱了拱手。
“原来您家有大夫,那可真真是太好了!”
“多谢伯母解难,若孩子能病愈,在下必当重谢!”
“哪里哪里,都是为人父母的,孩子病了谁心里不着急?不过是顺便的事罢了。”
见女儿还不动,柳氏皱紧了眉头,“大丫,你倒是快些啊!”
“来了。”
不情不愿的进屋去,经过卫芹晟身旁时,耿桂凤咬紧牙关。
“卑鄙。”
卫芹晟只是呵呵笑,但面上仍旧维持着谦卑。
“借宿而已。”
人已然来了,由不得她不治。
一日不治,就住一日,总会等到点头的那一日。
大大翻了个白眼,耿桂凤径自掀开北屋的帘子,大声道:“房钱五十两!”
“好说。”卫芹晟当即笑逐颜开。
只要这孩子能病愈,千金散尽又何妨!
柳氏和书哥儿住在南屋,耿桂凤一人住在北屋,小屋子不大,却是干净温馨。
进了屋,从嬷嬷手里接过孩子放在炕上,一路颠簸,孩子现在睡得很沉,也正适合检查。
这孩子已然八九个月大了,可脸色发黄,个子也较同龄孩子矮了不少。
看了下舌苔,耿桂凤皱紧眉梢,手指又搭上脉门,脸色倏地阴沉下来。
真是阴毒!
连个小小稚儿都下得去手!
趁着耿桂凤诊治的功夫,卫芹晟细细打量着这户人家。
地方虽小,可却干净温馨,淡淡的药香沁人心脾,让人觉得心静。
把孩子哄睡了,柳氏走出房间,尴尬望着站在院子里的下人 。
“我家屋子有限,只怕,住不了这么些人,公子您……”
见柳氏面露难色,卫芹晟淡淡一笑。
“这些人随后便走了,只有我与嬷嬷还有一大三人,再就是一个孩子,随便给我们一处屋子便是。”
“这样啊……”柳氏疑惑了。
村里这么多户人家,为何独独挑中了她家?
“对了,你们可用饭了?若是不嫌弃的话,家里饭菜还是有的。”
“有劳了。”
柳氏进厨房之际,卫芹晟示意院子里的人将东西留下,可以回府去了。
在小院里摆下饭桌,收拾好饭菜,柳氏邀请几人出来用饭。
一眼就注意到桌上的瓦罐鸡汤,卫芹晟眸光闪烁着淡淡精光,佯装不知的看了过去。
“这鸡汤的味道,闻着倒是与众不同。”
见客人看中了鸡汤,柳氏急忙摆手,生怕误会了,又忙解释道:
“这汤是我家丫头特意为我熬的,除了我,谁也喝不得。”
“丫头说这是药膳,要针对每个人不同体质熬制,不能随便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