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念道:“难道没有人能对付野狼?”
李慕叹了口气道:“慧清观如今内忧外患,魔族对师祖爷留下的秘诀虎视眈眈,野狼又在这时出来作恶,为今之计只有两个办法,一是联合武林中各大名门正派一致对外抗敌,同时想办法绞杀野狼,二是去逍遥山找那位高人,他能知过去千百年和未来千年之事,定也知道破解之法。”
孙言初与顾子念却一同不置可否。
对于二人来说,这些事跟他们要做的事相比,不值一提。
李慕又道:“然而,那位高人行踪不定,虽居于逍遥山,但也常游历四方,没有人见过他。”顿了顿,他又道:“看来,前者更容易些,这几日,我便和师兄们一起分头去武林各大门派商议此事。”
回到慧清观,李慕召集所有观中弟子交代了一些事,随后指着一位道人,对孙言初说道:“他是掌教师兄的大弟子,这代弟子之中,他修为最高,我们下山后,就由他照顾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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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清观每日饮食清淡,倒是和蚩尤宗有些相似,只是那位大弟子慧生有些难以相处。两人想离开,却又不好在这个时候离开,觉得还是等李慕回来以后再告辞。
闲暇之余,孙言初就跑到后山溪涧抓鱼,山林间逮野鸡。孙言初自幼粗茶淡饭惯了,从不在饮食上挑三拣四。
这日,二人捉回来两只野鸡,就地生火,把野鸡处理干净后,用树枝支起在火上烤。
野鸡烤的香气四溢,顾子念拿着树枝看着烤鸡,口水都快流出来了,顾子念突然看着孙言初嚷道:“忘了拿调料了!”
于是,孙言初回到院内,穿过回廊往厨房走,此时,夜色暗淡,刚刚走到藏经阁门口,就看见一个穿着夜行衣的蒙面人探头探脑轻手轻脚的从藏经阁内闪将出来。
孙言初顿时驻足,心道:“难道是魔族的人?”他足底轻点,跃到那人跟前,伸手朝着那人活穴一点,那人根本来不及躲闪,定在原地不能动弹。孙言初上前扯掉那人蒙面,他惊呆了。
是慧生!
可能是太震惊了,他手中的剑“哐当”落在地上,此剑乃是技艺高超的铸剑师经过密法炼制的,剑柄较轻均是纯银锻造,剑身如雪般晶莹剔透,极其轻薄,却削铁如泥,此剑仙气飘逸,看似轻灵,落在地上却发出了一声闷响。
安静的院内顿时被惊动,有弟子循声喊道:“谁?”
孙言初左手握着剑鞘,脚下一挑,将剑身挑起,手中的剑稳稳当当的插入剑鞘之中。他抬手解开慧生的穴道,朝那边回道:“是我,孙言初,肚子饿了,找点东西吃。”
穴道解开后,慧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往夜色中窜去。
闻言,那位弟子便打消了疑虑,竟自歇息去了。孙言初被方才所发生的事给绕住了,一时忘了自己要做什么,他抱着手,剑横在手臂之中,歪着头靠在廊柱上,百思不得其解。
慧生作为慧清观第不知道多少代的大弟子,怎会半夜偷偷摸摸的蒙面穿着夜行衣来藏经阁?慧清观的藏经阁乃是历来执教掌门才能去的地方,里面一定放着很重要的东西,这位外边看起来品行端正,令所有人无不称赞,无不敬仰的大师兄怎么会做出这种盗窃的行为,简直匪夷所思。孙言初方才放了他,并不是包庇,只是他觉得慧生是个正人君子,总而言之,孙言初不相信他是坏人,心想他绝不可能做出什么伤天害理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