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不用对方提示，梦魇妹子便将手中的牌插进了牌堆中。
小丑见对方如此配合，愉快地开始洗牌。
不过光是自己洗牌还不行，他再次把牌递给了梦魇。
梦魇接过扑克牌后，又简单洗了几遍，才还给了对方。
小丑接过扑克牌，用食指轻敲了下牌顶，然后示意她掀开看看。
梦魇将信将疑地翻开了第一张牌，竟然是她刚才塞进去的小丑牌。
小丑再度弯腰行李，等待着对方的掌声和赞美。
但可惜的是，梦魇依旧愣在原地，一脸闷逼。
这次，小丑似乎有些不高兴了，他从怀里掏出了一把小刀。
梦魇默默后退，心想终于要动手了吗？
但就在她准备跑路的时候，对方突然扬起小刀，削下了自己的耳朵。
我尻！完全看不懂了好吧！
这到底是什么鬼操作啊！
梦魇眼中流露出几近崩溃的神色。
自己发疯施虐是一回事，看别人自残又是另一回事。
不要看梦魇小妹妹平时穿的像个久经战场的S，但那也是为了给予受害者足够的心理压力。
好吧……她确实也有些这方面的嗜好。
但如今，位置稍一对换，梦魇妹子便承受不住了。
她胆子本就不大，要不然，当初在和谬言决斗前，梦魇也不会提前准备好后路。
现在又看到如此血腥恐怖的一幕，她根本顾不得是否会激怒对方，直接穿过街道，向着相反方向跑去。
高跟鞋与地面碰撞发出“哒哒哒”的声音，声音急促杂乱，却能扰乱梦魇的心弦，无限放大她心中的恐惧。
跑过这条街道，梦魇见对方似乎没有追上来，不禁松了口鬼气，但下一秒，她的阴元再次出现一丝振动，因为小丑从前方数米远的转弯处走了出来。
步伐稳健中带着一丝滑稽。
这次梦魇没有逃跑，她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逃。
因为她现在无法动用半分力量，甚至连身体素质都与普通人无异。
梦魇开始绝望，而绝望的情绪又如同病毒般无限复制着自身，让她无法再生出任何反抗的念头。
但小丑并未攻击她，只是用沾满鲜血的右手继续打了个响指。
一声清脆的响声过后，梦魇突然感觉自己有些反胃。
她猛地弯下腰开始干呕。
小丑的伤口还留着鲜血，但他却津津有味地看着对方，仿佛等待着奇迹来临的那刻。
不一会儿，梦魇吐出了一个东西，待她忍着眩晕感，看清自己吐出的是什么后，不禁失声尖叫。
她跌坐在地，顾不上擦掉嘴角残留的唾液，惊慌地用双手挪动着身体远离自己的呕吐物。
因为，在梦魇裆部的正前方，躺着一只血肉模糊的耳朵。
小丑看着对方一脸被玩坏的表情，再度优雅地行礼致谢。
但情况依旧没有改变。
小丑似乎失去了耐心，他直起腰，静静地看着梦魇，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块红布，向她缓缓靠近。
梦魇惊恐地向后退去，但她用屁股挪动的速度又能有多快？
见那张笑脸面具离自己越来越近，梦魇浑身一阵抖动，胯下竟流出了一股不明液体。
按理来说，梦魇身为魔族，根本不会出现呕吐或是吓尿了之类的情况，就算是在梦境中，想要模拟出来也不大容易。
因为梦魇并不是传统的魔族，她是人类噩梦的集合体，就像山石林木成精的过程一样，她的出现完全是夺天地之造化。
所以，她没有灵体以及肉体，更没有身为人类时的记忆以及那些生理反应。
这正是梦魇恐惧的根源---她变得像个人类……也变得像个猎物。
小丑最终还是走到梦魇身边，将红布轻轻地罩在对方身上。
随着熟悉的响指声再度响起，红布掉落在地。
这次，小丑兴奋地为自己鼓掌，然后面向空无一人的街道，弯腰致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