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刚刚跟过来着急也有点不舒服,护士带他去普通病房躺着,小海去缴费联系熟人。”
倪漫华喘着气听着,她跑了一路,这会双膝开始感觉到无力,缓缓的蹲了下来。
赖宏途担心的望着她:“到椅子上坐一会吧?”
倪漫华摇摇头,用额头抵住自己的膝盖这样会让她好受一点。
不一会,她听见身旁传来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
“漫漫你来了,我……”
倪漫华仅剩的判断能力,是能辨别出这是路观海的声音,之后的内容就全听不见了。
她强迫自己站起来,而当她看见他那张满怀歉意的脸时,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猛地一下把他往墙上推了过去。
赖宏途连忙伸手来拦:“漫漫你干什么。”
路观海背靠着墙,他应该是撞疼了,紧抿着唇,却一声也没喊。
下午路观海把倪漫华的母亲带下楼坐着,按了一会太阳穴,老人说要去水池边看金鱼,他就扶着去了。
可是……
“主任打电话给我,是工作上的事,我就出去了两分钟……”
谁也没想到她突然就在水池边晕了过去,后脑正好磕在一旁的石头上。
倪漫华脸颊两侧的头发散落下来,遮住了部分视线,她在这间隙中看着路观海的脸,越发模糊不清。
倪漫华轻轻地笑了一声:“是,因为工作。你多忙,忙得什么都不顾,什么都可以扔下。”
正是因为他的不管不顾,她对婚姻的所有幻想都消失殆尽,因为他的不管不顾,他们的生活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她已经受够这样的日子了。
赖宏途拉着倪漫华劝道:“漫漫你冷静一点,小海他不是故意的。这样,你明天还要上班,先回去休息,今天我守夜。”
倪漫华没有说话,她看着路观海,很久,终于转头对赖宏途说:“带我去你家。”
赖宏途听到这话一愣,不由惊愕的看着她:“你去我家做什么?”
“我还能做什么呢。”倪漫华最后看了路观海一眼,转身朝电梯走去。
面对和逃避,向来是毫无悬念的博弈。
人是一旦失败,就会想要重来一次的。
人是为了躲避现实,就会渴望回到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