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泉的眼泪一下子禁不住了,扑通一声跪下,拽住赵清悦的衣服,“恩人,求求你!再救我们一次!”
赵清悦连忙去扶,陈雁秋他们也赶紧来跟前了。
陈雁秋仔细瞧着广泉的样子,“广泉,你怎么啦?有什么话慢慢给清悦说。”
赵清悦拉拉拽拽地扶了广泉起来,广泉拿袖子一抹眼泪,赵清悦这才发现他眼睛是肿的,看来哭了不止这一次。
赵清悦往周围一看,来来往往的人虽然不多,但这也不是个说话的地方,便往前一指,“前面就是我住的地方了,咱们快过去,到那儿细细说,来得及吗?”
“反正都这时候了,没有什么来得及来不及的了。”广泉说着丧气话,跟着赵清悦的脚步快步走着。
离得不远,很快就到了回春堂。
广泉时断时续地,总算是把事情说清楚了:
自赵清悦和陈雁秋逃走后四五天,村里陆续有人身上出现红疹、水泡。
一开始就几个人,也都没在意,以为是穿的衣服没洗干净,或是被褥受潮了,又或是衣服里钻了虫子了。
可是就在几天之内,村里大概一半的人都出现了这种症状。
一开始,大家都光顾着给逃走的赵清悦和陈雁秋俩人泼脏水,说是她们下的这什么咒。
可是后来,就顾不上说这些闲话了。因为最早出现症状的一些人身上的水泡开始溃烂,里面的脓水接触到原本好的皮肤,又会很快映生出同样的水泡来。
又过了几天,越来越多的人出现这情况了。现在广泉他们家,只有广泉一个人还没长这些东西,张大林、菊英、广河三人无一幸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