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公现下被老汉佳婿请到了庄上做客,官人若要得见,怕是耽误时刻。”
老汉本想就此婉拒,却不想徐旂立马答话道:“却不想贵婿宝地何在?”
“这......”老汉扭捏不肯答话,又把眼神瞅那地上小厮,神色有些莫名。
不过徐旂却心下明了,当即便回头朝着扬春喊话道:“贤弟得闲则个,幸苦请个医师回来?”
得了令,扬春自无不肯,转身便下楼离去,不移时,便见带着一名医师回来。
望着医师给开了方子,老汉这才主动开口道:“离此间十里多路,地名七宝村,便是佳婿庄上,老汉这就带官人过去。”
徐旂心中大喜,吩咐杨春照料好陈达之后,便领着史进朱武等人跟了上去,自往那七宝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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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徐旂等人跟着金老汉出了城去,便马不停蹄往那七宝村赶去。
不移时,眼帘中便出现了一座村落,众人望去,只觉真真是一处富庶宝地。
远山绵延之间,有桃李橘杏依山而生,清流潺潺绕山而行。
又有禾田中分,伴水垂柳,菱莲蒹葭,交缠杂次,一派生机盎然。
众人正赞叹不已,却见金老汉上前同两名庄客招呼一声,便领着众人立在原地等候。
只半响时分,便见垂柳之下有两道人影正急忙赶来,徐旂定睛一看,只见其中一人作员外打扮,应是金老汉口中的佳婿。
而另一人却是截然不同,只见他身着一件扭丝青红衫,腰系一条文武鸦青绦,生得面圆耳大,鼻直口方,腮边还留着一部貂胡须。
这般打扮模样,又加上那八尺身高,十围腰阔,真真便如一尊铁塔般。
待到两人靠近,徐旂便早忍不住上前道:“可是鲁提辖当面?端的想煞小人哩!”
那铁塔汉子见徐旂这般热情,心中也是疑惑,便也开口答话道:“你是甚么人哩?怎认得俺出?”
见鲁达承认身份,徐旂强压下心中喜悦,答话道:“小人姓徐,名旂,原是华州华阴县人氏,多闻提辖的好名字,故此才认得!”
听得徐旂自报名号,鲁达不由一惊,鄂声道:“可是巧退恶军,弃官救友的锦鳞龙徐定安当面?”
静而后能定,定而后能安,定安二字,正是徐太公为徐旂取得表字。
见鲁达这般人物都已经知晓自己的名号,徐旂心中不禁有几分得意,不过面上还是故作谦逊道。
“实当不得偌大声名,提辖还是莫要取笑俺哩!”
提辖大喜,遂拉过一旁的员外说道:“好教官人知晓,这便是俺经常与你说道的华州徐定安哩!”
员外把头一模,扑身便剪拂道:“阿呀!却不想如此豪杰当前,俺须识不得。”
不敢托大,徐旂连忙上前扶起起员外,答礼道:“只叨扰官人则个!”
言罢,又给两人介绍史进等人,鲁达与员外听了,上前见礼之后,都道豪杰。
行到庄里,员外唤庄客捧来一桌吃食,又吊了几坛酒水,开宴招待徐旂等人。
几人坐定之后,史进见徐旂甚是热情,心中颇不是滋味,便早拱手谓鲁达道。
“一途上都闻提辖名声,俺心中也甚热切,不如下桌,放对较量?”
话音落地,知道史进的傲气又犯了,徐旂赶忙道:“大郎休动手哩!”
不想那鲁达却哈哈大笑,口中道:“早听史家大郎的好名字,却是正好,来!来!来!且下场来!”
见鲁达这般豪气,徐旂也不好继续阻拦,只得嘱咐史进多加小心。
下了场,史进道了声:“恕无礼。”
便自去枪架上拿了条棒在手里,来到空地上,使了个旗鼓,让鲁达眼前一亮。
“须不占你便宜!”鲁达喝了一声,也自去枪架上取下一条短棍,掣在手里。
史进一看,也不敢大意,只一个翻身跳将起来,棒子滚入怀中,径奔鲁达而去。
瞧得史进来势汹汹,鲁达也也不接手,托地拖了短棍便走。
可史进哪里肯放,轮着棒子又赶入来,望空地里便劈将下去。
见棒劈来,鲁达轻呼一声,挺着短棍便要隔开。
可谁知史进却不打将下来,只将棒一掣,望着鲁达怀心里便直搠去。
鲁达吃了一惊,叹道真是盛名之下无虚士!
但手上动作却半点不慢,侧身将手一横,短棍一缴,险险才躲过史进这一搠心棒。
一击未功,史进也不气恼,挺将棒子又抢攻而去。
可鲁达吃了一亏之后,手上动作便不再留力,大开大合之间,倒连退了史进几步。
席间几人望着空地上两人放对,只觉繁华弄眼,精彩险异。
那一来一往之间,便如深水戏珠龙,又似半岩争食虎,看得众人直呼过瘾。
不移时,两人早斗了三十七八回之多,弄得空地上处处是尘土飞扬。
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