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时千程没有让他挂彩,而是用剑身把萧钧打翻在地。
沉重的轮椅压在萧钧身上,活脱脱一个乌龟背着厚重的龟壳。
时千程一脚踢飞轮椅,黄花梨的轮椅撞在立柱上摔的四分五裂。
被他踢飞的是轮椅,但在场的人都明白,跟轮椅一起四分五裂的还有萧钧的面子。
萧钧双手撑着地面站起来,他左边脸颊着地,半边脸肿的老高,擦伤的地方破皮出血,不堪入目!
这个结果让时千程和国公爷很满意。
但表面上,国公爷还是狠狠训斥了时千程,“你当这里是军营?出手这么没分寸,你让姑爷怎么出门见人?你还把人家的轮椅给毁了,你欺负一个腿有残疾的人,你好意思吗?”
萧钧感到了深深的冒犯,却还要陪着笑脸说没关系,“岳父,我的腿伤好的也差不多了。而且,武术切磋肯定会有所损伤。是我学艺不精,跟大舅哥没关系。”
时千程嫌弃的扫了萧钧一眼,“阿爹,你看看他!他得靠人扶着才能站直,天知道他痊愈了会不会长短脚?又会不会留下残疾?眼下,各部的官员都在考评,妹婿天天在家养伤,等他伤好了怕是官职也丢了。要我说他不如主动请辞,当个闲散侯爷得了。”
“你想你妹婿出门办差,你还把他脸打花?”国公爷一言不合就开踹。
时千程灵巧的避开,撒腿就跑,“刀剑拳脚无眼啊爹!”
“你也没长眼吗?今天老子不好好教训你,我就跟你姓!”说话间,国公爷就追了上去。
系统:“儿子跟爹本就是一个姓,你爹可太逗了!”
千依:“他们戏耍萧钧,萧钧明白,可他不能发作,还要装作没听懂的样子。狗渣男,憋屈死他!”
她心中爽到飞起,表面上却红了眼眶,“侯爷,我扶您去上药。”
萧钧紧紧握住她的手,“依依,别人说我什么我都不在乎,因为你心里有我,我心里也有你。”
呕……
时千依差点儿吐萧钧一脸隔夜饭,事到临头,她忍住了。
只见时千依缩回手,后退了几步,“侯爷,之前的丫鬟不懂事,我会挑几个温柔可人的服侍您。等秋蝉妹妹调养好,她也可以继续侍奉你。”
萧钧瘸着腿靠上来,“那么你呢?”
“我为侯爷操持这些是应该的,没照看好秋蝉妹妹和孩子是我的错,我没脸再见侯爷了。”说完,时千依红着眼眶一头扎进房间。
等萧钧一瘸一拐的赶过去,房门已经被时千依从里面反锁。
萧钧越发觉得禽兽不如,他得赶紧把鱼袋要回来,然后逼沈漪交出解药!
要是沈漪不给,就弄死她!
他打定了主意,便轻轻敲门,“依依,我会给你个交代,你等我!”
门内的人迟迟没有回应,萧钧恍觉时千依还是不肯原谅他,只能叹息着走了。
可实际上,他说了什么时千依压根没听到。
她拴好房门就从后门溜出侯府跟父兄会和,萧钧痛苦挣扎的时候,她已经在马车上跟父母、兄长碰杯了。
“妹啊,你的戏不错。就凭你刚才的表现,大哥相信你在侯府没受委屈!”压在时千程心头的愤懑一扫而空。
国公爷却替女儿委屈,“我们三丫从小就没受过欺负。就算她嫁的是天王老子也不能让三丫受气。何况,三丫是低嫁,萧钧不把她捧在手心就是大错特错!”
时千程给父亲点赞,“萧钧配不上我妹!妹啊,咱踹了他!”
这种被呵护的感觉简直不要太爽!
时千依瞬间底气十足,可还是装的不确定的追问道:“我想和离,但和离前我得办件大事,不知阿爹和兄长肯不肯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