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德帝气的直翻白眼。
王凛也有点看不下去了,指指匣子里最后一份东西,“三皇子,您把东西都看完再喊冤也不迟。”
王凛是出了名的又臭又硬,谁的面子他都不买,被这种人盯上肯定没好果子吃。
风胥扫了他一眼,展开最后一摞纸,恍觉这是祝风眠的口供。
祝风眠不仅把无念宗的事全推给了风胥,还把三皇子这些年做的坏事都交代了,包括三皇子在猎场设伏谋害太子。
桩桩件件记录的清清楚楚,认证、物证罗列的明明白白。
这几天风胥没见到祝风眠,还以为他躲到哪儿逍遥快活去了。
原来,他被王凛扣住了,这个吃里爬外的狗东西!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明德帝脸色阴沉,冷望着风胥。
事到临头,风胥还是决定打死不承认,“祝风眠是儿臣府里的人,还是儿臣的小舅子,他打着儿臣的幌子做尽了坏事。眼见事情败露,他肯定要找人背锅。而他吃准法不加尊,便把罪名全推给儿臣,还请父皇彻查,还儿臣清白!”
巧言令色!
王凛冷斥一声,“三皇子也说了,祝风眠是您的内弟,他一个詹事掺和这些事做什么?当然是为了有资格继承皇位的贵人铺路了。就算三皇子对他的所作所为毫不知情,您也难逃御下不严、失察之罪!”
他穷追猛打,风胥却临危不乱,“王御史,我朝有太子,我有什么资格争皇位?”
“谁不知道三皇子是唯一能与太子殿下分庭抗礼的皇子?三皇子这么说,莫不是支持你的朝臣们会错意了?一个人兴许会想错,但一群人想错未免太巧了吧?”
王凛此话一出,风胥无言以对。
他哑口无言,王凛便朝明德帝拱手行礼,“既然三皇子对御史台的调查结果有异议,不如请三法司会审祝风眠和石冕,等案子查清,孰是孰非自然明了,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要是让三法司介入,皇家的脸面就丢尽了!
但就这么放过老三,明德帝心有不甘,便把目光投向太子,“太子的意思呢?”
风渊巴不得一刀结果了风胥,但小不忍则乱大谋。他一直是忠厚老实的形象,人设不能崩,“回禀父皇,儿臣觉得还是找个老成持重的宗亲来审理此案,一来宗亲分量足、压得住场子。二来以宗事府的名义审理,外界听不到风声,能保全皇家颜面。”
还是太子懂他!
明德帝脸色稍缓,可看到风胥他还是气不打一处来,“就按太子说的办。案情查清之前老三闭门思过。”
“儿臣谢过父皇!谢过皇兄!”风胥恨得咬牙切齿,可他只能把这口恶气吞下去。
风渊,你别得意,早晚有一天我会把你踩在脚下!
风胥怒气冲冲离开勤政殿,他走下台阶就撞上了一身紫袍的静虚道长。
“贫道见过三皇子。”静虚道长接到时千依的消息,在大殿外等了好一会儿了。
风胥冷哼了一声,继续往前走。
可他没走出几步就听静虚道长幽幽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三皇子得到了凤命女子,还在乎路上的颠簸吗?”
被他这么一提醒,风胥猛然想起一个关于凤命女子的传言。
他转过身走到静虚道长面前,“道长,可否借一步说话?我有事请教。”
系统:“风胥上钩了!”
对此千依早有预料,便转移了话题:“让你安排的辩论搞得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