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瑛顾不上理会萧钧伤在哪儿,但千依让簪子扎进了萧钧小腹。此时,血不断溢出,染红了萧钧的衣衫。
千依动动手指封住门窗,便去追赶春瑛。
春瑛慌不择路,忽然被一道黑影拦腰抱住,她正要大叫救命,耳畔却传来熟悉的声音,“是我,你不能留在侯府了,跟我走。”
“夫,夫人……”春瑛的眼泪再也止不住,顷刻间泪如雨下,“可夫人您怎么会赶过来?”
时千依来不及解释,把人塞进马车,扬鞭直奔国公府。
春瑛在国公府生活多年,回国公府小住不会引人怀疑,何况国公爷一家即将回京,春瑛回府帮忙打点也在情理之中。
安顿好春瑛,时千依就急匆匆折回侯府。
此刻,侯府已然乱作一团。
府医查看了萧钧的伤势不敢做主,见到时千依他就像见到了救命稻草,“夫人,侯爷的伤势凶险,还请夫人拿个主意。”
时千依装的一头雾水,“侯爷,侯爷晚膳前还好好的,他怎么会受伤呢?而且,他一直在府里,谁会伤到他?”
府医尴尬的别开眼,权当没听到。
他保持沉默,时千依就把目光投向秋蝉。
秋蝉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她看到萧钧的伤处就什么都明白了,所以她把自己的猜测告诉时千依。
时千依皱了皱眉,深吸了一口气才看向府医,“拜托您说实话,侯爷的伤势到底如何?”
“簪子割断了筋脉,虽然外伤不严重,但要把筋脉接起来,老朽没有那个本事。天底下除了云游四方的医圣,没人有这个本事。老朽的建议是先给侯爷治外伤,至于筋脉能养好自然最好,要是调养不好也要看开点。”
说着,府医看了一眼秋蝉的肚子,“秋姨娘怀的是男胎,侯爷已然后继有人了,这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秋蝉眼底闪过一抹喜色,小萧钧再也支棱不起来,她的儿子是萧家下一代唯一的男丁。
只要孩子平安落地,以后她不需要看任何人的脸色了!
但秋蝉把喜色压了回去,勉强挤出几滴眼泪,“可侯爷还年轻啊,就真的没有别的办法吗?”
“目前看来只有这一个办法了。要是不赶紧止血,侯爷会血枯而亡。什么能比命重要啊?”府医面露焦灼,巴望着时千依赶紧拿主意。
秋蝉捂着嘴抽泣,一语不发。
时千依装的挣扎了片刻,终是安心一横,“就按您说办。但修复筋脉的药还要照开,侯爷往后的日子还长呢!”
府医连连点头,卷起袖管去给萧钧治伤。
时千依朝秋蝉勾勾手指,把她叫到僻静处,“侯爷受伤的事先不要告诉他。你的肚子是全家的指望,从今往后你要加倍小心。我会给你加派人手,保证你们母子平安。你只管安心养胎,今后这府里只有你我两个女人。”
“我都听夫人的。”秋蝉以为时千依会提出把孩子过继到名下,可她只字未提令秋蝉很意外。
无论如何,她的地位是不可撼动的,这就够了。
折腾到后半夜,萧钧腹部的伤总算止住了血,他吃了药昏昏沉沉睡去,时千依和秋蝉就各回各家了。
千依在床上打了个滚:“今晚没能教训威宁侯石冕,也算大有收获。从今往后,无论什么样的女人勾引他,他都有心无力。这要是被兰佩和沈漪知道,那场面一定相当精彩!”
系统:“沈漪被三皇子折腾的不轻,但只封了个庶三品的德婉。她好歹是个郡主,三皇子也太抠了。”
千依却觉得这在情理之中:“苗贵妃给沈漪指婚被皇帝怪罪,她聪明自请闭门思过,才没被惩罚。但她这笔账记在了沈漪头上,往后沈漪有的苦头吃呢!”
系统总觉得她话里有话:“你是不是又想到虐女主沈漪的法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