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演算出来的方向,一青一紫两道人影围着天祝山搜寻了一圈,司祁看着手里的半面镜子叹了口气。
“你说这老头就不能把东西放在一个地方吗?知不知道这样找起来真的很费力气。”司祁将那半面镜子递给了卿绪,一屁股坐在了竹院的竹藤长椅上。
卿绪把玩着手里的镜子,若有所思。
突然,躺在竹椅上的司祁猛地坐起身来,抚上了右眼:“怎么一直跳个不停,不会是那丫头出什么事了吧?”
不等卿绪回答,他又连忙摇摇头否定了自己这个想法:“怎么可能,谁出事她都不会出事,我有这闲工夫还不如担心担心呈予那个木头。”
卿绪轻飘飘地瞥了他一眼:“你有这休息的工夫不如赶紧把事情办了,去找他们。”
司祁哀嚎了一声又躺了下去:“好累啊,这天祝山上上下下这么多阵法,我今儿力气都用完了,使唤人也得有个限度啊卿大人!”
看着青年撒泼打滚的样子,卿绪也没有再多说什么,拿着镜子进了房间。
听到房门开开合合的声音,司祁睁开了眼,得逞一笑,不过随后又长叹了口气,看向了天空零散的星星,呓语道:“小爷不在,你们可千万别有什么事。”
***
紧跟在那道人影的身后,呈予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五长老。”他轻轻唤了一声,走在前面的身影停下了脚步,转过了身,在黑暗的密道里,只能隐隐约约看到一点脸部的轮廓。
“怎么了?”
“小夏跟我说过,您闭关之前留了件东西在她那里,让我见到你的时候交给你。”
呈予一边说着一边从储物袋里摸了一件灵器出来递了过去。那是一个通体晶莹,泛着流光的戒指,尺寸大小确实为女子的物件。
面前的女人沉默了一瞬,复才开口:“你恐是记错了,我没有将东西交给夏儿。”
呈予轻笑了一声,将戒指收了回去:“是吗?那应当是呈予记错了。”
青年低下了头,错过了面前隐在黑暗中的女人眼里闪过的窃喜。
“走吧,别胡思乱想了,夏儿的身体要紧。”女人转过身,继续往前走去,呈予跟在了她的身后,手却已经悄悄放到了身侧。
***
“阿景,你看!”
陈鸣玉站在机关鸢上,手指着不远处被劈掉一般的山头:“我们刚刚就是在那跟楚烟姐姐分开的!”
楚景沉着脸,控制着机关鸢飞了过去,昏黄的天幕之下,除了那个破损的山头,再没有了其他痕迹。
“我们去下面的林子里找找吧。”
一直注意着楚景的情绪的陈鸣玉感觉到了他低落的心情,连忙指向了山脚下的树林。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