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夏内心复杂,弯腰随意捡了把剑就转身往人少的地方跑去。
……
魏怀玉手中出现了一根深绿色的法杖,周身气息涌动,演武场周边的花草树木都开始迅速枯萎,化成了精纯的力量进入了法杖,而后只听他冷喝一声,场中央便蓦的出现了许多乌绿色的荆棘,乘人不备捆上了几名灵修。
荆棘上的刺狠狠的扎进血肉,尖锐的痛楚令他们不由自主的挣扎却反而扎得更深,渐渐地,几人的脸上出现了灰败的神色,最终耷下了头失去了气息。
“有毒!”
有人惊呼了一声,迅速地避开了荆棘发动的攻击。
可对上灵阶巅峰,许多人并无多少反抗的能力,接二连三的有人被荆棘丛桎梏住。
而这边,姜景山一脸阴沉地看向姜景尘,却在对上那双眼睛后瞳孔微缩:“你不是姜景尘!”
台上明黄色的身影背着手,微微叹了口气,扭头看向身旁的段勉安:“已经够了。”
随着话音的落下,明黄色的长袍化成了浅青色的长衫,浅色眼眸就这样直直地看向姜景山,甚至比这初冬的天气更为冰冷。
姜景山终于反应了过来,他仰天大笑了几声,再次看向众人的眼神里带着决绝和疯狂。
他已经料到自己的结局了,可他依旧不甘心,既然如此,就不必给自己留后手了。
姜景山垂眸,将食指和中指并拢立于身前,头顶的发冠早已灵力冲碎,黑色的长发披散在肩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灰白了起来。
一缕缕的黑色冥气在他脸上的皮肤下涌动,看上去十分可怖。
姜景山的身后出现了一个漩涡状的黑洞,源源不断的黑衣人从里头钻了出来,数量差别显著的对战,即便灵修们不断砍杀着眼前的怪物却还是难免被前赴后继的黑衣人淹没。
场上一时间成了一面倒的形势。
随着时间的拉长,姜景山那张俊朗的脸上形容龟裂,迅速的枯槁了起来。
就在此时,一个形状怪异的四四方方的盒子出现在了姜景山的正上方,随着盒子的开启,他身后的黑洞仿若被抽丝剥茧般吸进了盒子当中。
察觉到异常的姜景山抬起头,身上快速消散的力量都在昭示着此物的不容小觑。
他将灵力聚在脚下,伸手就想夺下那个邪门的盒子,而察觉到危险的盒子竟然开始围着演武场转起了圈,所到之处,依靠冥气行动的黑衣人不断倒下,一路仿佛有眼睛一般避开了姜景山和沈怀玉的所有追击。
形势逆转得太快,就好像摸透了他的底牌似的,就等着他放大招时剥夺掉他所有的希望一般。
但是这可是“错怪”楚烟了,她其实老早就想把魔方放出来了,可却被系统告知还差一点没净化干净,硬是拖到了现在,误打误撞捡了个漏。
姜景山怒吼了一声,被抽离冥气的痛苦太深刻,他亦只能竭力忍住。
察觉到身后凌厉杀意的靠近,一把长剑出现在他手中,反身挡住了来人的攻击,那张熟悉的脸令他恍神了片刻。
“段勉安!”
“我说过,我会从你身上一点点讨回来的。”男人狠厉的视线恨不得在姜景山的身上挖出几个洞。
姜景山嘴角扬起一个嘲讽的弧度:“呵,你也不是他,果然,段勉安怎么可能回来。”
“他早就死了。”
此话彻底激怒了眼前顶着段勉安的男子,他露出了自己本来的面目,总是含情脉脉的桃花眼盛满了杀意。
“司祁!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楚烟远远的看到了这一幕,连忙喊道,这冥气邪乎的很,情绪一激动说不定就会被控制。
司祁沉着脸,将手中的剑高高扬起刺入他的肩胛,趁他闷痛之际,将手中的长针扎进了姜景山的脖颈处。
灵气已然所剩无几的姜景山察觉到了体内灵脉的滞涩,奋力挣扎了起来,却被司祁还插在肩上的长剑摁到了地上,枯败的身体被他踩在了脚下。
魏怀玉眼见大势所去,一个闪身就想离开圣泽书院却发现已经无法离开书院的地界了,被实力相近的呈予近身的他丝毫没有更多的反击能力,依然是脖颈处被扎上长针,无力的倒在了地上。
局势已定,楚烟手拿着弦月法杖正想上前,却在地图上蓦的发现两道黑影迅速靠近了演武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