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风山域里,陆淮青就知道席颜爱吃辣,属于无辣不欢的人。
他多次纳闷,曾问过她,为什么她一个在帝都土生土长的人,这么喜欢吃辣?
她的回答是,她祖籍曾是广西柳州那边的,从小就能吃辣,螺蛳粉更是她最爱的一个食物。
陆淮青不喜欢吃辣,但如果想吃,还是能试着尝试一些。
但显然,螺蛳粉的“独特”味道让他望而却步,至今都不敢尝试。
席颜扭头看他:“吃过螺蛳粉吗?”
他蹙眉:“你现在真的很想吃?”
“不想吃来这儿干嘛?”
“……”
老板娘瞅着他们两个站在门口许久也不见进来,忙走出来吆喝着:“两位帅哥美女,想吃点什么?”
“螺蛳粉还有吗?”
“有呀!刚炸了几个新鲜炸蛋,还有很多卤猪蹄和凤爪什么的,想要什么我们这儿都有!”老板娘很热情地邀请他们,“快,快进来!”
这还没走进去,陆淮青就已经闻到一股浓烈的酸臭味。
纵使老板娘非常热情,但架不住他双脚像是生根一样,定定地立在那里,不为所动。
第一次,他生出了不想陪着席颜吃饭的想法。
“那个……”陆淮青转身,想跟她说清楚,结果眼前的姑娘早就不见踪影。
他视线转移,落在已经进店的席颜身上。
席颜站在那里,回头看他。
他也抬眼,看她。
四目相对的瞬间,席颜下巴抬了抬,示意他“上啊”。
陆淮青立在那里,不敢抬步。
“我觉得,我还是在外面等你吧……”话出,陆淮青想扭身就走。
席颜大步跨过来,揪着他的后领帽子,把他拖进了店内。
——
十分钟后。
陆淮青鼻子里塞着两团纸,双眼盯着正吃的很欢快的席颜,再看了一眼自己眼前那份螺蛳粉。
席颜十分豪横,说是要请他吃螺蛳粉,所以她给自己点了多少小料,他就有多少。
装螺蛳粉的不是陶瓷碗,而是非常简单粗暴的铁盆,容积量非常大,不仅能装下一份二三两的螺蛳粉,还能装下各种炸蛋、凤爪、鸡爪、猪蹄、卤蛋等等。
汤粉表面浮着一层红色辣油,浓烈的酸臭味非常呛鼻,老板非常豪爽,酸笋和腐竹给的非常多,表面堆了厚厚一层。
再抬眼,男人眼里是对她的赞赏,那有点闷闷,像感冒鼻塞的声音落下:“好、好吃吗?”
席颜嗦了一口粉,辣油轻溅,独有一番风味,看他,认真地点头:“好吃啊!”看他的还好好的,“你怎么不吃?”
“我不饿。”
“下班就来了这儿,你都还没吃东西,怎么不饿?”
“我不太喜欢吃这个。”
“我知道。”
知道?!
那你还给我买一份!
“可以试试呀!”席颜挑了挑眉,“你不觉得螺蛳粉的味道非常独特,很香很辣很好吃吗?有些人开始虽然抗拒,但一旦品位到这其中美妙滋味儿,欲罢不能啊!自此就爱上吃螺蛳粉了。”
陆淮青难得拒绝她一次:“我不想试。”
“试着吃一下嘛!”
“……”
女人眼里泛着红,觉得很委屈:“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喜欢吃一些自己喜欢吃的东西,更喜欢有人陪着我吃……”
心里有股挠心的异样爬过,痒痒的,让他怎么也忽视不了。
最终,他还是架不住她的眼神“乞求”,尝试着嗦了一口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