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嬷嬷一向知道眼前之人牙尖嘴利,心思深沉,若是与她起正面冲突,怕是得不偿失,只见她忙故作姿态道:“这碧香二话不说就闯了进来,老奴也是惊惶不已,这才把话说重了几句,如此看来,都是老奴紧张过度,画殊小姐要责怪就责怪吧!”
画殊淡淡的瞧了她一眼,轻描淡写道:“我不会怪您,只是请您莫要阻拦才是,毕竟如此下去,你得罪的不只是我,”
言下之意,便是还有林夫人以及她身后的皇家势力,还有沈府,毕竟如今的沈府比之更甚以往,
月嬷嬷闻言,顿时心惊胆战,话都不敢说半句,只得远远的站在一边,任由她们审问这个院落的侍女们,
画殊找了地方坐了下来,冷冷的瞥了眼身前娇小的女子,淡淡道:“就在半个时辰前,你可出过这院落,”
女子摇头道:“不曾,”
见她否定,画殊又道:“那可看见有人起夜过,”
她还是一脸否定道:“奴婢夜里睡的太熟,不曾见过其他人起夜,”
画殊把目光转向另一个身高比较修长的女子,她都还没问,那那女子就急忙辩解道:“奴婢也不曾出去过,也不曾看到有人起夜,”
画殊眼底划过一丝复杂的意味,仔细的观察起眼前的女子来,却惊奇发现,这人竟是林清儿院落之人,难怪此人已双眼睛如此戒备的盯着自己,她莫不是知道些什么,或她就是帮凶呢?
画殊饶是观察到了些什么,但却是没有流露一丝情绪,只见她怒斥道:“主子还没问话之前,谁准你先说了,葵儿,给本小姐掌嘴,”
葵儿应声道:“是,”
只见她一步一步的逼近那丫鬟,那丫鬟表情痛苦不堪,直直后退,似有闪躲的意味,但被扇了两巴掌过后,眼睛里硬是挤出了两滴泪,让周围的其他丫鬟瞧见,不由的战战兢兢的,
其实画殊只是想惩戒林清儿院落之人,这丫鬟就是个池鱼,谁让她今天碰上了火冒三丈的她呢?
接下来的问话基本就是不知道,或不曾出去过,画殊听的不厌其烦,就在碧香一筹莫展之际,画殊吩咐道:“检查她们的脚底,本小姐倒是要看看,它们都粘上了什么东西,”
那些粗使婆子纷纷道:“是,”
说完她们各个把那些丫鬟的脚抬了起来,仔细观察其中的猫腻,检查完后,又迅速的排成一列,等待主子的问话,
“怎么样了,看出什么没有,”画殊不急不缓道,语气却是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