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生日宴进行的很诡异,女主人退场后迟迟不出现,江璟言当然最终也没有和夏唯跳开场舞。
夏家人的脸色不是很好看,大概觉得自己被打脸了吧。
夏唯表情倒是还好,虽然有些失落,倒是还不至于失态。上次车上江璟言送他回去说的那番话,她还是有听进去的。
虽然还抱有一丝丝希望,但是内心深处是清楚的知道江璟言对她一点意思都没有, 两人之间不可能。
不过爆出这么大的八卦,客人们还是很开心的,时不时小声议论一下江祁两家的过往,一起快乐吃瓜,小声猜测。
江璟辞进去安慰了江夫人一会儿,独自待在安静的玻璃房里,对陆笙笙道,“你自己去玩儿吧,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陆笙笙知道他的性格也不多说,给他盖好毛毯走了。
祁酒找过来的时候,温暖的灯光下,江璟辞正在安静的插花,看起来确实像个与世无争,岁月静好的小王子。
祁酒拿着酒杯和酒在他旁边坐下,安静的看着他插。
“插的真好。”祁酒夸到。
“谢谢,你怎么来了?”江璟辞语气淡淡的道。
祁酒伸手抽走他手里的花,嗅了一下,感慨道,“我记得你以前可是很争强好胜的性格。”
没出事儿之前, 江璟辞在江都的风头一度盖过江璟辞。当年可谓意气风发, 万众瞩目。
是江都万千少女的幻想。
“你想说什么?”江璟辞抬眸, 眼神不善的看着他。
祁酒将手里的香槟打开,倒了两杯,递给江璟辞一杯。
江璟辞并没有接,而是道,“谢谢,我不能喝酒。”
祁酒也不勉强,自己喝了一大杯,“不仅不能喝酒,很多东西都不能吃吧,甚至为了麻烦少上厕所,水都不想喝吧。”
“为了不面对大家异样同情的目光也不出门,日复一日的守着清冷的院子,自我放逐。”
“就连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女孩子,都顶不住压力,为了所谓的权势所屈服,被迫去爬了自己哥哥的床。”
“虽然没有成功,虽然为了照顾你的心情,江璟言装作无事发生过。可是对于曾经那么骄傲的你来说, 这才是最屈辱难过的吧。”
江璟辞的脸色在灯光下一片惨白,嘴巴更是一点血色也没用,手里的剪刀用力的“咔嚓”一声,泄愤似的剪断手里的花。
江璟辞垂下眼眸,钥匙在哪住眼里的情绪,“你知道的还真够多。”
祁酒脸上迅速染上了醉意,靠在椅子上,神情冷淡又恶劣的道,“你是在什么时候开始恨的呢,在心爱的人爬上哥哥的床的时候,还是怎么也变不起来变成废物的时候,或者是看着他站在最耀眼的地上拥有了一切的时候。”
“呵呵呵呵…”
“江璟言还真是失败呢,亲弟弟也没有护住,真不是个好哥哥。”
江璟辞依然没有抬头,只是剪花的速度变快了,整个人身上散发的气息越发的冷漠了。
“他是我哥哥,不是别人。”
江璟辞最终也只是这样道,并没有顺着祁酒的话表现出怨恨不甘的样子。
“那又怎么样?”祁酒挑个眉语气轻挑的道,“本来坐下轮椅上的人应该是他。”
是的,当年那场来自敌家的蓄意报复的车祸,那俩车是冲着当时被作为接班人培养的江璟言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