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纠结是否要将自己的身份告知白卿宁,几次张口之下,白卿宁也知道苏涣是有话要说了,也不说别的,静静等着苏涣开口。
可没等到苏涣开口,倒是等来了皇宫的人,他们听说了庙会的动乱,又知白卿宁在此,皇帝很是忧心。
“走吧,先回宫。”
苏涣最终还是未能说出藏匿在心中的话,将同样心事重重的白卿宁送了回去。
……
白霆弋迈着悠哉的步子来到淑贵妃的住处时,显然是心情是不错,和宫内许多宫人都很是亲切得打招呼。
可那些宫人见到白霆弋之后竟是纷纷变色,低下头战战兢兢不敢多说一言,白霆弋啧啧了几声,知道这些没用的宫人无趣的紧,便收了逗弄的心思。
来到内殿,淑贵妃正坐在铜镜前指尖无意识摆弄着一株珠花,怔怔出神。
白赢捷见此便是一阵厌烦,脚旁的矮凳被踢到一边,发出不小的声音。
“母妃,不是和您说了不要再让我看到这些东西吗?您这些东西很碍眼知道吗?”
“弋儿?”
淑贵妃听见动静,手上一顿,指腹差点被珠花划伤,慌忙将东西收起,才迎了上去。
“怎的来了也不通报一声,娘好叫人给你准备些你爱吃的。”
白霆弋对于淑贵妃的讨好并不领情,冷哼了一声坐下,眼神还是凉飕飕地看向她:“母妃,您是否还是放不下当年对慧妃的嫉恨?您可想好了,扰乱了儿臣的计划,儿臣在父皇那里可是就没有半点出路了。”
这话果然吓到了淑贵妃,她急忙抓紧自己儿子的手,保证道:“怎么会,只是不长眼的下人收拾了出来罢了,白卿宁是那贱人的女儿,我自然也是恨不得她死的,怎会阻碍你……”
白霆弋没说信与不信,“最好是这样。”
被关禁闭这些时日白霆弋可是想明白了许多,自己先前栽跟头的一部分原因也与白卿宁有着分不开的关系!
若白卿宁只是单纯地得到皇帝的宠爱也就罢了,偏偏她还站在白赢捷那边,这无疑不意味着白赢捷在皇帝那边有一张有力的王牌在手!
他白霆弋怎么允许这样的存在?
自然是要第一时间除之而后快!
可自己的母妃……
白霆弋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向自己的母妃,最后还是甩袖离开。
左右是妇人之仁,成大事者哪有不踩着自己兄妹手足的尸体上来的!
“拜见父皇,拜见母后……”
白卿宁一路上被苏涣来时,心思都是恍惚的。
她一直在想着今日刺杀她的人究竟是谁指使的?是要财还是要命?和城郊客栈的刺客是一拨人吗?
白霆弋的出现,还有突然地离开,真的是巧合?
种种谜团压在心里,她分明能从苏涣那里得到更多的线索,可偏偏此时要来面见皇帝,只能暂且将心中的疑虑藏在心底。
一路而来,或是思虑的太多,她在外人开来,主要是皇帝看来,十分地憔悴虚弱又恍惚,一副受惊的模样。
这叫皇帝瞬间心揪不已,对白霆弋私自带白卿宁出行之事愈发不满了起来,只是他还不能将这发泄给白卿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