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咕哒一声大吼,抬起一脚踢在了画皮奴的身上。
好一个恩将仇报。
画皮奴被一脚踹飞出去十几米,在半空散成一块人皮和白骨掉落在地,白骨上包裹着黄纸红字的符箓。
符箓无火自燃,蓝色的火光点亮了尸骨和人皮,发出尖锐而凄厉的嗓音。
咕哒跳下院墙,从马背上抽出流亡大刀,再度翻墙而入,同时扯着嗓子大吼。
“谁敢杀我!”
“谁敢杀我!”
“谁敢杀我!!!”
男儿的大喝声响彻院墙之内,像极了演义小说里大将在阵前威风凛凛的大吼。
不过嘴上喊的和心里想的可未必是那一回事,咕哒嘴上喊的多霸气,内心就多焦急。
他想的是里面的两个衰仔怎么还不出来?
再不跑要死人啦!角色死了,号就没了!
在第五声‘谁敢杀我’喊出口后,咕哒已经冲到了正厅前,四面八方都有画皮奴正在逼近。
与此同时,前方正厅的大门洞开。
白兰地和二哈一前一后的被抛了出来,撞开了大门,在地面上拉出两道鲜红的血迹血痕。
两人一左一右的躺在地上,分别小腹和胸膛位置各有一道穿刺性的伤口。
张员外的脖子和胸膛上各有刀伤,但他毫不在意,只是扯了扯衣服和外皮,手掌中突出了尖锐的骨刺,在阳光下锋利着滴着血。
“妈的,被阴了……”白兰地口吐鲜血,他伤的比较重,胸膛被贯穿,没多少余力动弹。
“这怪物居然没心没肺。”二哈啐了一口血沫,他小腹被骨刺贯穿,伤的略重但还能动弹。
双方互换一刀,可画皮只有骨头人皮,不怕穿心而过的一刀。
四周家仆画皮奴纷纷围了上来,如同一个个僵硬的木偶,站在原地,双目空洞,有风吹拂而过,他们的皮肤上浮出褶皱,勾勒出皮肤下森然的白骨。
“走,速度走!”咕哒摆出防御的虎踞架势,护着后方两人退向门外。
画皮奴们从左右前后逼近过来,全仗着咕哒神勇的挥刀,将画皮奴们逼退,一路拉锯拉扯,数分钟的时间,三人各有负伤,但好歹坚持到了门口位置,那群徘徊的画皮奴才没有继续追来。
咕哒一刀劈开了门闩,二哈撞开大门,三人来到巷道,策马而走。
三名玩家逃了。
可控制这群画皮奴的头目,那名张员外始终站在原地没有动弹一下。
“你居然就这么让他们逃了?”屋子里传来一声疑问。
“我自然有我的用意,和你无关。”张员外扯了扯脸上的皮,咧嘴道:“可惜这张皮不能用了。”
“生意已经成了,现在可不能反悔。”屋子里的是名留着山羊胡的老者,他慢悠悠的端起茶杯。
“有什么可反悔的,我白骨道门下还不至于为了这些斤斤计较……”张员外冷笑。
“你已经暴露了,还暴露给了死敌斩妖司,不怕给你同门添麻烦?”老者笑呵呵的说:“血字誓杀令可不好接啊,白骨道忙活这么久,要是毁在你身上,你可就死定了。”
“不会。”张员外看着天边的火烧云,咧嘴一笑:“我只要能将功赎罪就行……这三个斩妖司的卫道人,哪有真正卫道人的精气神,散漫无纪律,连点辨识的能耐都没有,硬气倒是硬气,骨气也有,可惜没本事,也多了几分愚蠢……更是坐实了斩妖司覆灭的事实,如今想重建也是难上加难。”
山羊胡老者明白了:“原来你是想顺藤摸瓜……抓个如今斩妖司的掌管者?”
“我已经给他们身上贴上了追踪符,只等着到晚上……今晚可是大好的阴煞天啊,百鬼出笼的好日子,最适合我们这些魔道中人。”张员外不由得笑道:“有这份功劳,我何愁不能将功抵过,也不用去和其他同门争功劳,还有比这更划算的买卖吗!”
“你高兴便好,那我……也该走了,下次有生意还可以再找我。”山羊胡老者起身,他拿起自己的木杖,走到庭院后门,赶着一大群牛羊离开了,这是属于他的报酬。
而张员外的家里……根本不养牛羊。
白骨道人扯下了脸上的人皮,等着夜幕降临。
……
鬼斧山脉,斩妖司演武场。
三倍流速意识空间,白离刀光如虹,斩下了将士的头颅。
苦练超过三十小时,他终于艰难的拿下了自己的第一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