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依你所言,是有人在这酒中动了手脚?何人敢在寡人面前如此放肆!”皇帝突然怒喝道。
丘贺之见他如此气火攻心,便没再藏着掖着,直接顺水推舟道:“禀陛下,正是这超五门的孤止卿和臣的劣徒林易合谋所为”
林易,既然你非要活着出现在此,就休怪他无情了!
“孤止卿,你可有何解释?”皇帝面上并无一丝惊异,反而十分笃定地将目光投向了席上的孤止卿一行。
见他如此反应,孤止卿心中对皇帝的怀疑又多了几分,但并未表露,只是起身拱手道:“陛下,不如先听这位青丘世家的三长老将话说完,不然民女还不知所犯何事,就无端地挨了这当头一棒,就算民女想要辩解,也不知从何讲起啊”
闻言,皇帝未动声色,转而将目光投向了满心得意的丘贺之。
丘贺之望见,立即抓住机会对孤止卿等人展开了激烈的炮轰:“陛下,既然这个妖女如此不要脸,想要臣将他们几分的罪行悉数公之于众,那臣今日便成全她!”
“首先,请陛下派人将那双木世家大小姐桌前摆放着的酒仔细查验一番,其中定有乾坤,且与这孤止卿脱不了干系!”
“其次,坐于孤止卿身侧的人乃是因品行不端被臣前些日子才逐出师门不久的劣徒林易!”说到此处,丘贺之还痛心疾首地望着林易悲咽道:“林易,你勾结孤止卿一伙为祸清风镇一事被为师发现后,为师本意思想让你痛改前非,没想到你竟又和这个妖女搅和在了一起!真是让为师失望至极!”
此话一出,群臣当场炸开了锅,议论声喋喋不休:“为祸清风镇?难道是指之前的黑烟魔怔一事,竟是这超五门和青丘世家的劣徒勾结所为!”
“但我怎么听说,之前是这孤止卿出手解救了一众百姓,免受那黑烟魔怔的困扰”
“这不就更说明问题了,若不是她所为,又岂能有能耐解救百姓于水火!”
林易的双拳死死攥着,心口剧烈起伏,好不容易才恢复的伤势,好似又要复发,孤止卿瞧见,暗暗用灵力传了几句话音,这才将他安抚住。
“三长老说完了?”孤止卿与丘贺之四目相接,“妖女,我劝你等速速认罪,否则……”
“否则什么?”孤止卿接过他未说完的话,“否则这一条条罪状所指,就该换人了”
“你少在这巧言令色!”丘贺之突然有些心虚道。
但接下来,孤止卿却未曾再给他一丝反驳的机会:“首先,你说得没错,这酒确实有问题,但并未我所为,而是那双木世家的大小姐自作自受!”
“简直是胡言乱语!”柳薄听闻,当即气歪了嘴。
可当孤止卿摆出一系列证据,以及听完秦语嫣和双木世家的几名小厮的供词后,柳薄的一张老脸彻底被人拔下了地,再也说不出话来。
而丘贺之所指的第一条罪证,终是站不住脚,一攻即破,他不甘地砸吧着嘴,刚欲发声,就被孤止卿抢了先:“其次,你说林易品行不端,光你一人说了,可不算!”
呵,他可是青丘世家掌权的三长老,有谁说的话,能比他更有信服力!
丘贺之心中阵阵不屑,就等着孤止卿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却不料,当他望见逐步朝堂内踏进的白发老人时,差点当场跪地:“大……大哥!”
丘惊白不是四处闲游去了吗,怎么无端出现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