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剑端直身子,目露贪婪地道:“武家大郎,你适才所言,愿将仙方献与皇上,可是真心?”
武植:“自然不假。”
“只是,我武大郎如今是戴罪之身,贸然将仙方交给大人,与大人有往来,不清不楚……怕是会落人口舌,坏了大人的好名声,这可如何使得?”
“还有,张夫人说了,我武大郎炊饼的配方,是她家的。大人,难道您就不怕张夫人反手,将您告到州府衙门去?”
范剑连忙安抚,“武家大郎莫急莫慌,本官自有主张。”
“来人,传张家老妈子过来,给潘金莲验身。”
片刻。
一个老妈子走了进来,“回禀知县大人,潘金莲还是处子之身!”
啪!
范剑怒目横视,大手一挥,当场下了判决:
“毒妇沈氏,你空口白牙,陷害武家大郎奸污民女、偷盗物件,实乃一派胡言。”
“你胆大包天,竟然敢觊觎武家大郎原本打算献给皇上的仙家秘方,为达目的,屡次在公堂之上妖言惑众,糊弄朝廷命官,理应重罚。”
“民女潘金莲,本官念你是被沈氏胁迫,酌情轻判,但知情不报,亦罪无可赦。”
“来人,将主犯毒妇沈氏,发配勾栏接客,全年无休,终生不得踏出勾栏半步!”
“从犯潘金莲,逐出清河县,永世不得踏进清河县半步,否则乱棍打死!”
……
沈氏与潘金莲还没来得及喊冤,就被差人押了下去,公堂上回荡着两人杀猪般的嚎叫。
毒妇沈氏,往后余生都将在勾栏中服役,全年无休当劳模。
荡妇潘金莲,被逐出清河县,以后便与他武大郎,断了纠葛。
对这判决,武植倒也颇为满意。
范剑像是个哈巴狗似的走过来,恭敬地朝着武大郎作揖,“武家大郎,本官受毒妇蒙蔽,失了分寸,还请武家大郎不要怨念本官则个!”
武植一把揽范剑的肩膀,爽朗地笑道:
“知县大人,见外了。咱们谁跟谁呀,不然小人怎打算将仙方交给您呢!”
"那仙方之事……可否现在就交由本官?”范剑追问。
“哎呀,知县大人,都怪小人脑子不好。本来倒是记得清清楚楚,可被官爷们请来这衙门转了一圈,小人就将仙方的内容,忘得一干二净了。也不知何时,才能想起来……”
“怕是缘分未到啊!”
武植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
范剑有些失望,但还是说道:“不急不急!皇上的调遣令还未曾下来,本官一时半会也回不了都城……武家大郎慢慢想便是。”
“多谢大人宽恕!”
“知县大人……那个,小人最近手头有点紧……您看?”
武植搓搓手。
范剑倒是挺懂事,立马会意,当即谄媚相迎,“好说好说!”
半个时辰后,一辆满载各种吃喝用度家伙什和千两白银的马车出了范府,朝着武大郎家飞奔而去。
武大郎见状,便知道狗知县范剑完全被唬住了。
哈哈哈!
狗皮县令,去你大爷个腿!
哪凉快哪呆着去。
老子随随便便给你画个大饼,你还当真了。
什么狗屁仙方,那是老子为了骗你当工具人,编造出来滴。
老子这里,要仙方没有。
套路倒是多多滴有。
再说了,即使老子真要有劳什子仙方,也绝壁不会献给那除了吃喝玩乐,屁都不懂的宋徽宗!
……
狂喜之余,武植看着这满满当当的战利品,心中也是感慨万千。
这些银钱、锦缎布匹、粮油等,可都是从可怜的老百姓身上刮过来的民脂民膏。
所谓取之于民,用之于民,自然得还回去。
当天,武大郎就将所有的东西,尽数分发给了穷苦乡邻。
这夜。
范府。
白莲为了庆功,特意换上了一袭清透的薄纱,范剑一入卧房,她就飞扑了上去,柔软的娇躯在范剑怀中扭个不停,撒娇道:“老爷,那武大郎炊饼配方,搞到手了没?”
范剑伸出爪子在白莲身上享受了一把,“暂时还没。”
白莲当即垮下了脸,将身子挣脱出来,“哼!奴家就知道,老爷根本不懂得心疼人。早知道,奴家就不应该与老爷相好!”
“呜呜呜!奴家命苦!”
范剑被这婆娘一闹,原本的好心情顿时烟消云散,一巴掌呼了过去,“好生聒噪的婆娘,你懂个屁!”
“那武大郎手中的炊饼配方,可是仙人所赐,你也敢打主意?”
“不过承蒙武家大郎抬爱,本官深得武家大郎欢心。武家大郎说了,他定会将仙方,交到本官手中。”
“现在,本官只需,再等一个缘分。”
“传令下去,从今以后,范府上下,切不可怠慢了武家大郎,更不能对武家大郎起任何歪门邪道之意。”
“特别是你这个蠢婆娘,收敛着点,别坏本官的好事。”
白莲苦闷,老爷今儿,是吃错药了?
……
武大郎给乡民们发放完物资,回到家中天色已黑,便洗洗睡下。
恍惚之中,却听得一阵“砰砰砰”敲门声。
“半夜三更?不会是劫财害命的吧?”
武植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起来,警惕道:“是谁?”
“武家大郎,是小人,我,杨志。”
“咱们白天见过!”
“杨志?”
青面兽杨志,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个点,你不上街巡逻,来我家做甚?”
杨志:“小人有一事相求,还请武家大郎开门一叙。”
这杨志,在水浒中,可是一等一的好汉。
如今,却在范剑那狗贼县令手下卖命,武大郎对他,其实没啥好感。
但他又想到白天在县衙的时候,这杨志还帮自己求情来着,于是便开了门。
一开门,就见杨志单膝跪地,朝着武大郎拱手行礼,“武家哥哥在上,请受小弟一拜。”
武植:???
什么情况?
青面兽杨志,上门做我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