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孟钢说:“广宇,我们是个闲单位,你风里、雨里、夜里,这么多年没有少辛苦,你来当这个主席,我认为真的恰当。但是,让我在会上提你的名,没有借口,有些突兀,你去问一下和场长,总要找个理由才好提名,我总不至于随便想个议题就上会,不太妥当。”
秦广宇说:“宁场长,和场长说了,不管是谁提,大家心中有数,这就是和玉中的主意。会上,和场长他会找个由头开启这个议题的,听和场长说,你逢周一、三、五早走去医院,单位再是清闲,可劳动纪律总是要有的,有些被你以前值班时因早退、迟到原因扣过钱的职工,也有到和场长跟前反映。和场长从来没有和你交流,你现在的情况,他不想让你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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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所以,他让我以后有时间多陪你去,这样,不仅不用你的车,坐公车出去,就是公差了,别人不知道你是干啥出去的,也就说不出什么来。”
宁孟钢说:“广宇,你的忙我会帮的,只是我的事不用和场长操心,就是他和玉中将我周一、三、五早走的事反映到上面,上面也不会一点人性不讲的。真的严格劳动纪律,我也同意按章办事,该扣就扣,我接受。以后做工会主席了,我这样的病人,可是你关心的主题,可要到上面多给我跑跑,帮我多争取一下政策,包括上班时间的灵活性。周一、三、五早走,我可以选择早来,这当然是你以后可以帮的事了。”两个人又假假的聊了一会,宁孟钢知道,即使他反对,和玉中想做的事,在这个单位总能办成,看在酒箱里的钱,他不如顺水做个人情,挨到明天,等对方知道自己发现酒箱的夹层后再同意,就显得他不是那么的德高了。
送走秦广宇后,宁孟钢来到工地,发现几处小的问题,他给纪广元打了一个电话,让他到工地来,边上没有别的人,宁孟钢问道:“纪科长,工程科长的位子容易出成绩,也有成就感,可你己经在科长位子上多年了,就没有跟和场长谈谈自己职位上的变化?在这种大环境下,光靠干活可能真的不行,要找时间跑跑,被跑过的领导会把你的事放在心上,至少可以比正常提前摆上议事日程。我是个副职,虽然可以推荐,但份量不够,要靠你自己。”
纪广元说:“宁场长,谢谢你的好意,你能想着我,我就知足了。和场长前几天让我做工会主席,我离退休还有一段时间,总不能现在就去养老吧,我没有同意。哪个地方有合适的岗位,我总不能没有目标乱跑吧,宁场长,你的路子广,给我指点一下?”宁孟钢说:“和场长让你做工会主席,你应当同意,先给职务调整后,想做事是下一步的事,退一步说,轻闲一些有什么不好。工程管理看起来是个热点有成就感的事,但,现在要求,质量终身制,工程科长是个风头浪尖的位子,风险随时都在蕴育。”
接着,宁孟钢又向他了解了一会有关姚冬玲工作上的事,纪广元告诉他,姚冬玲业务不错,人也勤快,要是能补充到工程科,不会比吴延松差。看着面前的老科长,要不是一直和他这个分管领导耍滑头,他真的想给他指一下明路。和玉中是淌纪广元的口气,他竟然让人牵着走,为一时眼前蝇头小利,放弃职务上的晋升,可笑。
这时,姚冬玲夹着一个资料夹,远远地说:“两位领导都在,刚刚朱总到办公室去找你们没有找到,正好你们在这,我陪你们看看,现在正在打的这个桩打不下去,再加大锤击重量,可能会将桩打粉,宁场长,纪科长你们看看怎么办?”宁孟钢到了近前,看看桩头,他让打桩师傅当他的面再试打几次,果然,桩不再下沉,他看看平静的姚冬玲一眼。
宁孟钢又看看纪科长,纪广元说:“我们这是小地方,以前也没有过桩基础的施工,宁场长,你经验丰富,你定,我通知。”宁孟钢说:“朱玉冲应当是在和玉中的办公室,我们一起过去看看,小姚,给打桩的师傅也请着一起去。”姚冬玲有些纳闷,到主要领导办公室,一般不会带一个操作工人,可她还是照做了,对宁孟钢的安排,如同上次在他家似的,不太理解,但全按他的思路做。
朱总果然是在和场长办公室,和玉中让宁孟钢坐下后问道:“宁场长,你这是从工地才来?人都在一起吗?”宁孟钢说:“才听说,就到你这,听听你的指示,不能再这样打了,再打,桩就坏了,现在己经入土一多半了,拔上来换桩,估计还是打不下去,清桩底,己经不现实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