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带我去看看。”
来到猪圈,刘拓才真的被它们给惊呆了,这猪圈里的猪起码得有三十来头吧。
“怎么,给你们送过来的猪崽不舍的吃?”
余清站了出来,解释道:“刘军司,不是我们不舍的吃,二三子每日的饭碗里面都有肉食,只是,这其中数头买来的时候已经怀了小猪仔,为了以后都能够天天吃到猪肉,我们便计划将这些留了下来。”
看来,余清这家伙还是一个会过日子的人嘛。
刘拓大手一挥,说:“行了,这些你们看着操办,我就不管了,不过,你们的操练我是必须要检查的。”
余清忙笑道:“那是自然,这个刘军司放心,操练二三子那是每日都不曾落下。”
除了在大棚里头帮忙的军卒外,其余人都被集中在了一处平地上。
“刘拓,这些便是陛下赐予你的那部军马?”张贺看着下面精气神十足的军队,烧眼。
刘拓点点头,这点家底,是逃不过所有人的眼。
只是,关于他们上次救驾的赏赐迟迟未来,刘拓也不会去问,皇帝……自然有皇帝的打算。
“禀刘军司,我部已集结完毕,请刘军司训话。”于东小跑过来。
遵照手册上的练兵法子,现在,他们的队形倒是横竖都是一条线,每个军卒的距离也是肉眼发现不了。
起码,已经有了强军的形。
只是这魂……还没有形成。
刘拓不急,天下强军,哪个不是经历过百战厮杀才有的魂。
赵边骑、齐技击、魏武卒、秦锐士。
魏武卒,这支亲自由吴起训练的精锐步兵,创下了“大战七十二,全胜六十四,其余均解(不分胜负)”的奇功伟绩,其中最耀眼的战绩便是攻破秦国函谷关,夺取了秦国黄河西岸的五百多里土地,将秦国压缩到了华山以西的狭长地带。
魏武卒,当年光是闻名就令人生畏的可怕军队。
前秦锐士,全副甲胄,一口阔身短剑,一把精铁匕首与一面牛皮盾牌,总重约在八十余斤。此关通过,方能进入选拔,步战要在秦国新军中名列一流,骑战依旧,个人勇武过关后要考验各种阵式,如此方能成为秦之锐士。
秦国新军二十万,铁鹰锐士却只有堪堪一千六百人。
《荀子·议兵》曾曰:齐之技击不可以遇魏氏之武卒,魏氏之武卒不可以遇秦之锐士。
由此可知,秦锐士的强大之处。
如今,于东所部,连强军都只能算是刚刚摸到一点头绪,更遑论比较这些天下闻名的军队。
不过在张贺眼中看来却又是不一样了,如此英姿飒爽的军队皇帝竟然赐给了刘拓,这是作何用意。
而当今的太子殿下刘弗陵的生母被囚禁于掖庭云阳宫,交给了鄂邑公主抚养,这……岂不是断了太子一臂。
张贺不敢想象,他只是望向刘拓。
而刘拓,指着远处的一座山,说:“每人负重五十斤,甲胄兵器皆不可离身,去那里,取来一块石头,一个时辰返回此地者,方能合格,返不回者,贬做伙夫,当然,一月一考核,你们……人人都有机会做伙夫。”
这套奖惩机制可是刘拓能够想到最让他们拼命的了,伙夫,在军中就是‘懦夫’的代名词。
这些家伙,都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嚣张表情,恨不得抡起大刀就去砍匈奴,怎么会甘心做区区一伙夫呢?
就连于东、张绪、余清、项飞广和卢默都傻眼了,刘军司这又是要搞哪样啊。
不知谁喊了一声跑呀,轰啦一下子,这四百余人一溜烟的跑没了。
刘拓不怕其中有人作弊,因为,他们不敢也不会,更不屑。
这就是大汉军卒,有一种灵魂叫做:汉人的骄傲。
张贺看着瞬时没影的军队,这里可真是一个好地方,十里不见人烟,四处群山环绕,可谓是练兵最佳之地。
刘拓一屁股墩坐在一块石头上,不知何时这家伙竟然拿了一根萝卜,就这样掏出来美滋滋地咯嘣嘎嘣咬嚼了起来。
可恨!!
张贺发现自己只能干看着。
而刘病已和张彭祖两个臭小子早不知跑哪里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