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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守的确没有说谎,这是之前住在他家时雪希教他的基础,按照雪希的说法,这就是桔梗印最原始的基础,属于三岁小孩都能学会的范畴,没有任何威力,只是桔梗印最根本的“纯洁”。
“可是……”大岛毅还是难以置信,桔梗印确实很有名也很厉害,但是最基础的部分就能直接把厉鬼化逆转了?这是基础?你当我是傻子吗?
“这的确是最基础的东西。”良守看出了对方的不信,又继续解释,“刚刚逆转厉鬼化的并不是我的桔梗印,而是她本身。”
“她本身?”
“是的,我相信您也看到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她的确拥有理智在自我抗拒变成厉鬼的过程。”
“是的。”这个大岛毅看在眼里。
“而我说了,这是桔梗印的基础。”良守继续说道,“桔梗印的基础就是纯净,也就是说,我的桔梗印所能做的只是纯净了她自身的理智,换句话说,她刚才处于‘执念’与‘理智’的挣扎之中,我所做的只是打破了双方的平衡,帮助‘理智’取得了暂时的胜利。”
“……”大岛毅沉默了。
这个解释他接受了,但是,他也和不少御门院家的外围成员合作过,见过的桔梗印也不少,“纯净”这个词也听过许多次,但是他所见的也无非是用桔梗印来“净化”妖气从而削弱杀伤敌人,可从来没听说过桔梗印还能“净化”理智的,你这个用法他真的基础吗?
“这种净化精神的术式,也是您朋友教的?”大岛毅决定要问清楚,他现在很怀疑这个年轻人可能是御门院家哪位高人在外面收的弟子。
“那倒没有。”良守摇头,“只是她顺口和我提了下这东西的基础,我就好奇自己试了下,其实刚才是我除了那次和她闲聊的时候外第一次用。”
???大岛毅满头问号。
“可是,我从来没见过桔梗印可以净化精神的。”大岛毅决定直接挑明了,“我只见过用桔梗印净化妖力。”
“是吗?”这一次良守反而不理解了,他的确看过很多次澪用桔梗印去净化敌人的力量,但那不是因为他们之前见过的敌人也没有精神来“净化”吗?火车酒吞之类的那时候看起来也不像是可以讲道理的样子啊,“这没什么区别吧?反正都是‘净化’。”
“……”大岛毅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他现在几乎已经断定,良守肯定是得到了什么御门院家绝密的真传,只不过不知道那位教导他的大人究竟在做什么打算才会把这种秘术叫做基础。
“好了,还是不要说这些了。”良守打断乐大岛毅的思索,他走向躺在床上的孝三郎,“现在,或许您应该把整个事情的真相告诉我们了。”
……
之前战斗的动静不算小,石川蓉峰和丰口一成早就被惊醒,虽然听着弟弟房间里传出的声音很担忧,但石川蓉峰两人自然也不敢靠过去。
终于等到动静平息,两人准备去看看时,大岛毅却主动过来了。
“请问处理掉了吗?”石川蓉峰连忙迎上去问道。
“这个……”大岛毅有点尴尬,虽然说是孝三郎隐瞒了一些东西,但自己也确实太大意了,甚至要不是有良守在,他可能自己都得死在这,“事情有些变故,而且有些东西可能您也需要知道。”
“什么变故!孝三郎还好吧!”石川蓉峰一下子急了。
“令弟现在没什么问题,但是这件事情恐怕还另有隐情,您可能也需要知道。”大岛毅的话暂时让石川蓉峰安下心来,人没事就好,可是,另有隐情是什么意思。
两人疑惑不解地跟着大岛毅来到孝三郎的房间,就看到良守正坐在床边和孝三郎说些什么。
“两位来了。”见到石川蓉峰和丰口一成进来,良守站起身点头,“那么,就请孝三郎先生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向大家仔细地解释一遍吧。”
“是……”躺在床上的孝三郎声音依然虚弱的细弱蚊蝇,可宁静的深夜也依然让房间里的众人都能够听得清清楚楚。
“事情要从很久之前说起来了……”
……
姐姐你应该还记得,在我们乡下老家的友美吧,就是那个因为小时候生病而哑了的古贺友美。
在你外出去参加工作的时候我还在念高中,在那个时候,我就和友美互相生出了好感,渐渐地就发展成了恋人关系。
只不过,因为友美的身体问题,我一直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你,只想到等自己能够自立混出头不依靠别人了,再把事情说明。
就这样,在乡下成绩都不算太好的我自然没有能够考上大学,可也托姐姐的福,能够找到一份跑龙套的工作。
因为是从跑龙套开始做起,自然也就必须要经常前往各地的剧组工作,我也就和友美渐渐地开始聚少离多。
虽然抽空的时候,我还是会给她视频聊天,能够休息回家的日子,也会陪她在外面走走,可这样终究还是和过去那样每日都能见到的亲密截然不同。
就这样,大概是两个月前我完成了一个剧组的工作回家休息,友美就向我提出希望能够下次工作的时候,能和我一起外出。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姐姐你也是知道的,我跑龙套根本赚不到太多薪水,仅仅只够我自己的日常开销,哪里能够负担得起两个人外出的生活?更何况,我们这种龙套演员也不能随便携带家属进入剧组,友美她还是个哑巴,带到外地出了事情怎么办?
于是,思索再三,我还是拒绝了她。
可万万没想到,就是因为我的这个决定才出了事。
我也不知道友美从哪里听说了谣言,说我已经和你一样成了大明星,所以看不上她才不愿意带上她一起,还有什么说我和很多漂亮的女演员都又说不清的关系。
友美本来就因为自己是个哑巴而有些自卑,听到别人这么一说就更是相信了。于是,在我处罚的前一天晚上,她跑到家里对我大发脾气,不论我说什么都不相信。
最后我无奈,只能同意带上她一起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