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扶风沉醉在洞房花烛夜,放松愉悦中,封州刺史刘谦难以入眠,与大儿子刘隐在书房密谈。
“若是给我们两年时间,就能够入主广州,如今被一个外来者捷足占据。”刘谦阴沉着脸,不甘说道。
“都怪孩儿,顾及韦氏亲戚关系,不该放了过去。”刘隐自责道。
“此事非你做错,去往广州的道路不只梧州,韦峥还能走道州,连州,通过韶关而达广州,我看韦峥是故意抉择梧州通行,让我们放行不妥,阻挡也不妥,韦峥小儿厉害,难怪能够占据川南崛起。”刘谦阴沉道。
“他未免太过贪得无厌,刚得了潭州和桂管,就迫不及待的跑来岭南与我们争食,我们绝不能容他立足。”刘隐恼道。
刘谦摇头,道:“若他任职节度使,我们还有借题发挥的机会,能够联合其它势力驱逐,如今节度使还是刘崇龟,而他又用雷霆手段收管广州势力,师出无名,仅凭我们不会有胜算。”
“爹,我们可以向朝廷上告,就说刘崇龟勾结川南节度使,请朝廷换一位忠臣来接任节度使,驱逐川南军。”刘隐说道。
刘谦点头,道:“此策可行,不过不能由我们上告,我们与韦峥不能撕破脸。”
“爹也是顾及与韦氏有亲。”刘隐说道。
“迂腐,为父此生只欠了你娘的恩情,与如今的京兆韦氏有屁关系,你给我记住了。”刘谦粗口斥责。
“孩儿谨记。”刘隐回应。
刘谦淡然道:“不能撕破脸,因为韦峥比我们强势,不能给他开战的借口。”
刘隐点头,刘谦又道:“既然韦小儿愿意论亲,我们也不能白白放了他过境,明日让你娘去一趟广州,好好的认亲,那些世族高门,最在乎尊老敬孝,你娘去了,韦小儿只能低头礼遇,认了亲,让韦小儿缚手缚脚。”
......
韦扶风在广州,完成各处任官和犒赏军力,终是放心不下川南和潭州,打算率领五千军力返回潭州。
为了稳固广州军事,韦扶风提拔两个防御使,任职一个掌书记和一个判官。
两个防御使,职权类同指挥使,下辖牙将和十将,刘月娥为掌印夫人,与判官和掌书记一起管理都督府军力。
两个防御使根据军事,合议遣将领兵,事毕兵归都督府。
韦扶风还将得自谭弘圮和卢琚的细软家财,交给刘月娥保管,足足一百多颗浑圆无暇的大南珠,一千多两金子,惊的刘月娥不知所措。
韦扶风嘱咐刘月娥谨慎出行,警惕封州刺史,有什么事情多与岳父沟通。
依依惜别,韦扶风率领五千军力,押解大量海盐和岭南特产离开南海县,向北去往连州回归。
行军四日,五千军力抵达连州治桂阳县城,连州的隶属在历史上多变,曾经归属过岭南道,继而又归属过江西观察使。
黄巢之祸施虐,湖南观察使下辖的州域,四分五裂,各自为政。
后来,湖南观察使升格武安军节度使,占据潭州的武安节度使,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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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不到一统湖南州域。
韦扶风力求打通南北商道,自广州到潭州的道路有多条,最好的路线是水道。
广州启程,经过端州,封州,梧州,富州,昭州,桂州,由桂州灵渠沟通漓江和湘江,船入湘江长途抵达潭州,直通洞庭湖。
可以说,一条水道大动脉盘活很多所在的商业,尤其大利桂州恢复生气。
但是封州刺史的势力,成了不能解决的拦路虎,必然狮子大张口的盘剥过往商人。
韦扶风暂时不能解决刘谦势力,只能置之不理,寻求一条陆路商道,故此回归路上,他需要攻占州域,连州是他的第一个目标。
连州刺史名白崇山,出身事实上是蛮族(岭南土著),黄巢之祸时带着一千僚人族进占连州,类同曾经占据朗州和湮州的雷满。
兵临城下,韦扶风用岭南节度使的名义劝降。
结果不好使,他下令攻城,一千披甲精锐,在一千弩兵的配合下,向明显残破的桂阳县城发起进攻。
战鼓轰响,城头上的守军被犀利的弩箭压制,一千披甲精锐个个生龙活虎,一波冲击攻上城头,杀的守军败退。
在广州,韦扶风可是重重的犒赏了军力,获得的大半财物赏了出去,他只留下了细软,例如南珠。
当然,韦扶风下令攻城,主要是城防易夺,换成广州的南海县城,他绝对不愿强攻。
韦扶风进军岭南道,靠的是朝廷大义诓骗,就是去赌一把,智取不成,或许倾向理智的退兵。
城门被打开,城内的守军大半归降,只有小半的僚人族负隅顽抗,被攻入的川南军绞杀,刺史白崇山带着十几人逃脱。
战后收编降兵,清查财物,安民,声称连州归属岭南节度使治下。
桂阳县城休息一夜,韦扶风留守一千军力,带上大半的降兵启程去往道州,行军三日抵达道州治道县。